“顾凌风，你有没有点良心！你儿子才四岁，你在他面前杀了他妈妈！”

“兜兜呢，一整年了，他有无数次机会说出真相，可是他没说，他不是怕你，而是还把你当成他爸爸！”

“而你不但杀了他妈妈，你现在还逼着他来指认银狐，供述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你真不是个东西！”

云笙的声音变得激动了起来，她真的很心疼，兜兜他那么乖，那么懂事，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他那时才四岁啊！

顾凌风的脸色低沉，拳头紧握，像是在压抑着情绪，随时爆发一样。

云笙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慕心菡死了之后，为了毁尸灭迹，那条船就被烧了。如果当时我没有带走角落里的兜兜，他就死了。”

云笙说到这里，鼻尖一下子酸了，眼眶还有些温热。

她永远记得兜兜缩在她的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哭的样子。

一个孩子，怎么可以那么懂事啊！

懂事得叫人心疼，又心酸。

“我带走兜兜，为了哄他，把脖子上的冰蓝水晶石拿下来给他玩。”

“那个时候他就偷偷的把他妈妈临死前叫他藏起来的芯片，藏进了我的水晶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