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掌印为夫 山有青木 3986 字 3个月前

“饿了?”傅知宁问。

徐如意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同时叹了声气。

姐妹俩惺惺相惜,一起坚持到晚上,才跟着长辈们来到香会上。

官眷及朝臣落座后,圣上和贵妃一同带着两个皇子来了。徐如意行过礼重新坐下后,压低了声音与傅知宁八卦:“知道这次祭祀皇后为何没来吗?”

“为何?”傅知宁好奇。

徐如意轻咳一声:“本来是可以来的,但二殿下临出发前突然咳血,圣上大怒,便不让皇后来了,虽然宫里一直没说二殿下的身子是怎么垮的,但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觉得就是皇后做的。”

傅知宁扯了一下唇角,想说今日在密林打李宝珠的赵良毅,看起来可不像虚弱的样子,估计是为了恶心皇后才如此。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她只需管好自己就行。傅知宁刚冒出这样的想法,肚子便咕噜一声。

这两日没少跑去找百里溪加餐,眼下肚子一响,她便忍不住往上看,结果恰好撞上百里溪的视线。她顿了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百里溪眼眸微动,将刘福三叫了过来。

天色渐暗,寺内再次凉爽,圣上等人坐于高台之上,其余人等则按照棋盘的格式坐在蒲团上。等高僧就座之后,太监们便鱼贯而入,给所有人送上一本经书。

傅知宁心不在焉地等待,温和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傅小姐,拿好了。”

傅知宁顿了一下,看到刘福三后忙去接经书,可手刚一碰到便感觉一软。

她:“?”

疑惑的瞬间,刘福三已经离开了,傅知宁咽了下口水,默默拿紧了经书……以及经书遮挡下方的东西。

高僧开始念经,周围人也一同低下头,傅知宁观察一下四周,默默抠了一块塞进嘴里。

又软又绵,枣香味浓郁,简直入口即化。

傅知宁眯了眯眼睛,趁众人不备拉了一下徐如意的衣裙。徐如意不解扭头,一块东西便塞到了她手里。

“嘘。”傅知宁压低了声音。

徐如意愣了愣,感觉到手感不同后,缓缓睁大了眼睛。她像傅知宁一样,第一反应便是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飞速往嘴里塞一块。

姐妹俩像两只偷吃的兔子,低着头三两下将枣糕全部吃完。

吃过东西,长达半个时辰的香会也没那么难熬了,尤其对于傅知宁而言,一抬头便能看到百里溪,时间好像很快就过去了。

香会结束,众人纷纷退场,傅知宁和徐如意一起往外走。虽然吃了枣糕,但还是惦记百里溪院中的饭菜,于是走到半路便与徐如意分开了,独自一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

徐如意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往回走,快走到院门口时,又一次遇到柳言。

“你还阴魂不散了是吧?”徐如意一脸厌烦。

柳言痛苦地看着她:“如意,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会让你如此冷待我。”

“车轱辘话说一遍就够了,我没空理你。”徐如意说完,便越过他往前走。

柳言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抬高了声音:“你是不是想悔婚?”

没想到他会问出来,徐如意停下脚步,扬着眉回头。

柳言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聊聊吧,若你能说服我,我可以答应退婚。”

徐如意思索一瞬,答应了。

另一边,傅知宁很快到了百里溪那儿,果不其然在院中看到一桌好菜,而桌子旁边挂满了灯笼,风一吹轻轻摇晃,将院子照得通明。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准备。”傅知宁笑着坐下。

百里溪将筷子递给她:“后山闹了这么久,自然会饿。”

傅知宁毫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拿起筷子细细品味美食。

百里溪看着她轻松的样子,突然觉得不够:“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什么?”傅知宁不解地看向他。

“别的。”百里溪重复一遍。

傅知宁想了想:“没有了,这就很好了。”

百里溪闻言,便没有再问。

陪她用完晚膳,两个人坐在院中躺椅上看星星,傅知宁看着无尽的苍穹,睡意朦胧地说了句:“这样好的夜色,放烟花肯定漂亮。”

百里溪眼眸微动,扭头看向她时,她已经睡着了。

夜晚的凉风阵阵,躺椅轻轻摇晃,连傅知宁自己都不知睡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时,身上多了一件外衣。

是百里溪的。

傅知宁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一侧,果然对上了他的视线。

“醒了?”他问。

傅知宁乖乖点头。

“那便开始吧。”他朝暗中示意。

“开始什么?”傅知宁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百里溪不言,只是叫她安静等待。

傅知宁心里如小猫抓挠一般,正要忍不住追问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响声,接着一道火光冲向天空,砰地一声炸成满天繁星。

这只是一个信号,接下来便有无数朵烟花,商量好一般朝天上飞去,盛大的画面几乎将整个天空照亮。傅知宁怔怔看着天空,五颜六色的光芒将她的脸照得明灭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烟花消散,夜空再次安静,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绮梦。

“时间有限,能找到的只有这些。”百里溪缓缓开口。

傅知宁迟钝地扭头,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

“不喜欢?”百里溪竟然有些拿不定她的态度。

傅知宁回神,朝他勾勾手指:“清河哥哥,你过来一下。”

百里溪不介意她的无礼,直接倾身过去,正要问她怎么了时,她突然凑了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亲。

百里溪彻底怔住。

“……上一次我是不小心亲到,但这次是主动的。”傅知宁说罢,重新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