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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荞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六年前,她去陵山途中遇见他时,他便是这样英姿飒爽,叫人难忘。虽然年少,做事已经很有章法和主见。

那会儿,她身上都湿透了,徐望山的驻地就在陵山山脚,临近的时候,白谦慎挥手让人停了。

因为是贸然造访,也不好兴师动众,直接去了家属院。

“带她去换件衣服。”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身份不俗,年纪轻轻,又身居要职,没人敢怠慢,听差的应一声就把芷荞带去了楼里。

在这地方,一会儿免不了要跟营地里的人打交道,白谦慎也去客房换了常服。

前脚刚到,徐望山后脚就到了,大步上前,姿态很是殷勤:“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都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白谦慎抬手,在唇下压了一下,笑:“您可别涮我了。我是晚辈,衔位又在您之下,这样称呼,还以为是愚人节呢。”

徐望山说:“你干的这可是保卫国家安全的头一份顶要差事,不比我们这些闲差。”

他说的也没错,现在和平年代,驻守营地的将领,确实是闲差居多。

聊着聊着,就说起白谦慎此行的目的。

白谦慎沉吟了一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容叔出了事,我爸挺难受的,又听说了小姑娘现在无依无靠的,就让我跟霍叔走这一趟,把她给带回去。”

徐望山说:“是挺可怜的,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

又是一番寒暄,徐望山客客气气地告了辞:“我还有些事情,贤侄,你请自便吧。”

“您去忙吧,不用招待我。”

徐望山退到外面,忍不住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