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峰闻言低下头,神色不明道:“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但它比金子银子更珍贵?”

“啥?”晋鑫不解:“啥意思?”

晋峰却转了话题:“你还记得咱爷吗?”一说起这个,晋鑫也低落起来:“嗯,记得,咋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被打板子后抬回来的模样,浑身是血,还有,他那么疼,整夜整夜的吐血,可我们却连个大夫都不能给他请,生生看着他吐血而亡,凭什么?凭什么?就凭打他的人是个主簿吗?”

说到这,晋峰几近怒吼,通红的双眼中露出的恨意让晋鑫心惊,他知道大哥一直记着这件事,却没想到他不是记,是恨那些人,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家不过普通农户,怎能报仇?

“哥,你,你”晋鑫望着他,害怕又担心。

两年前他爷还活着,在农闲时,会偶尔去县城卖点青菜或者鸡鸭鱼以赚钱来贴补家用,每天都能得十几文收入,所以只要有空,他就从不休息。

可没想到,有一天,他爷早晨才去的县城,中午就被人抬了回来,说是他爷在主簿巡查街边bbzl时,一不小心倒了出去,四散落地的东西砸脏了主簿的鞋子,主簿大怒,当即就名人将他拖出去赏了四十大板,还发话不让人给他治疗,十里八乡一听这些,还有谁敢来?他爷是硬生生痛死的。

“放心,我不会,起码现在不会把他怎样的。”晋峰擦了擦眼角,淡淡道。

晋鑫没听出他话中有话,只是长吁一口气:“哥,我知道你恨,我也恨,爹也恨,可我们惹不起那主簿的,他可是官!”

“是啊,他是官,是官就能为非作歹,想杀人就杀人了吗?我不信!”晋峰望着天空,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