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入幕之臣 山有青木 4295 字 3个月前

箭矢划破虚空的瞬间,他急速后退,却还是晚了,锋利的箭头刺进他的心口,一瞬间血花迸射。

“李大哥”腰上绑着铃铛的人瞬间眼睛泛红,想也不想地朝阿叶杀去。

沈随风到来时,就看到院子里正打得热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也来了”冯乐真只觉头疼。

沈随风刚要回答,一个黑衣人看出他与冯乐真关系匪浅,当即朝他杀来,沈随风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直接撒在了黑衣人身上。

“啊”

黑衣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疯狂打滚,有几个侍卫想去摁他,又怕自己会被他传染。

“痒痒粉而已,没事的。”沈随风解释。

侍卫们放心了,解下外衣直接将人包住。

人数悬殊,已无再战的必要,黑衣人们想要逃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没过多久便被一一拿下,唯独腰上挂着铃铛的人在同伴的掩护下逃了出去。

祁景仁当即要追,冯乐真却叫住她“不必追了,他会回来的,先把这些人控制了。”

祁景仁答应一声,叫兵士将黑衣人们都捆到一起,结果还未动手,黑衣人们便开始抽搐。

“不好,他们嘴里藏了毒”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本来看见祁景清受伤正要过去的沈随风临时拐弯,检查了一个黑衣人后,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找了几根银针,直接扎在了对方的咽喉处。

只一瞬间,黑衣人便将咽进去的毒药呕了出来,沈随风又快速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救了他的性命。

接下来一群人,他也是如法炮制,阿叶在旁边看得震惊连连“沈先生,你这也太厉害了。”

“治个毒而已,算得了什么。”沈随风头也不抬道。

祁景仁在旁边看了片刻,见这边没自己的事了,扭头跑到祁景清面前“伤哪了严重吗”

祁景清抬起血色斑驳的手“伤到手

了。”

一看只是伤到手,祁景仁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伤到手了过几日爹娘要是问起你是怎么受伤的,你记得替我说话啊,不然爹娘又该怪我了。”

说罢,她看了眼冯乐真,又补充,“也该怪殿下了。”

“我自己受的伤,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祁景清失笑。

祁景仁“废话,要不是我们部署在长公主府抓人,你也不会受伤,当然”

话说到一半,突然对上冯乐真的视线,祁景仁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

“殿下,不解释一下”祁景清语气平静。

那边正在给人解毒的沈随风闻声也看了过来。

冯乐真清了清嗓子“我先送你回屋。”

祁景清没有拒绝,任由她扶着自己进屋去了。

两人一进屋,书童便端着汤药进来了,看到冯乐真后还躬身行了一礼“参见殿下,殿下何时世子”

冯乐真默默后退一步,给他腾出个位置,书童果然放下汤药扑了过来“世子你怎么了世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怎么这么多血”

祁景清就知道他会大惊小怪,闻言只是简单回答“没有什么大碍。”

“都流这么多血了怎么”

“方才外头那么大动静,你没听到”冯乐真打断他。

书童泪眼朦胧地看过来“什么动静奴才方才去后厨熬药了,刚刚回来啊。”

冯乐真失笑“你运气还挺好。”

书童不明所以,正要再关心祁景清,沈随风便从外面进来了。

“沈大夫”书童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上去。

沈随风一脸淡定地将药箱放到桌子上,一边打开一边问“你今日不准我来,是因为知道今晚会有人行刺”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在问谁。

冯乐真无言一瞬,还未来得及回答,祁景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今日在我汤药里动手脚的是殿下吧”

“什么行刺,什么汤药”书童一脸茫然。

祁景清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

“是”书童不敢

多言,低着头出门去了。

祁景清和沈随风同时看向冯乐真,阿叶和祁景仁刚踏进屋里,一看到这阵势,当即扭头就走。

屋里转眼只剩三个人,冯乐真下意识拿起桌上的茶杯,还未送到唇边,沈随风便已凉凉开口“杯子里没水,需要我去给殿下倒一些吗”

“那就劳烦了。”冯乐真打蛇上棍。

祁景清声音微沉“殿下。”

“没让你倒水。”冯乐真解释。

沈随风轻嗤一声,祁景清蹙着眉头,定定看着她。

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冯乐真叹息一声,朝沈随风示意“先给他包扎。”

“世子爷的伤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殿下还是先解释吧。”

“殿下若不解释,我就不包扎。”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冯乐真不悦你们这是与本宫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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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沈随风寸步不让。

祁景清却略微妥协了“殿下反正也无事,不如趁沈大夫给我包扎的时候解释一下。”

沈随风扫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冯乐真只好开口“本宫许久之前,就发现有人盯着本宫,想来是冯稷派来的人”

她从最初开始解释,沈随风低着头,将祁景清手上包得乱七八糟的手帕解开,开始为他止血缝合。

祁景清疼得面色发白,却还是听出她话里的破绽“殿下说最早发现有人跟踪的人是你自己,可你又非习武之人,如何比阿叶他们还要敏锐”

“因为本宫听到了铃铛声,”冯乐真回答,“虽然马车停下后,发现只是一个孩童拿着铃铛在玩,但本宫知道他来了。”

那小子的铃铛声,她曾经听了半年之久,绝不可能认错,也正是因为对他的了解,知道他没有万全准备绝不会擅自行动,她才在这段时间内渐渐减少巡防,叫他以为自己已经懈怠,再用今日的庆功宴将人引出来。

沈随风听到铃铛二字,顿时想起方才的厮杀中,那道劲瘦漂亮的身影。祁景清眼眸微动,显然也想起了那个黑衣人里过分出挑的人。

“他是谁”沈随风直接问。

“本宫也不知其名,只知道他应该隶属于什么地方,是冯稷的人,”冯乐真坦然回答,“今日来的这些,都是和他出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听起来,殿下似乎与他有些交情。”沈随风闲闲发问。

祁景清立刻看向冯乐真。

冯乐真想起前世被囚在冷宫那半年,每日里几乎只能见到他一个人,不由得笑了一声“是本宫自认与他有些交情,他却未必。”

“原来是殿下自作多情,难怪方才要放他走,原来是故意为之。”沈随风总结。

冯乐真“少胡说,并非你想的那般。”

“心虚”沈随风又问。

“沈大夫,还是别逼问殿下了,”祁景清别开视线,“殿下求之不得,心中不知有多烦闷,你又何必在她伤口上撒盐。”

冯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