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又道:“研究出的方便面又用作了军中粮草。你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事情,如今突厥出面陷害你,我又怎能坐视不管?”

“我年纪虽大,亦未能靠读书取得什么成就。可如今竟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来保护我们大熙的栋梁,我自当出力。”胡叔铿锵有力道。

胡叔的儿子胡之为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蓄上了胡子,看着沉稳。

他脸上带着歉意,朝李慕慕道:“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在外头偷偷的学,不然定叫你直接进来,跟我一起同爹读书了。”

李慕慕摇摇头,道:“那时若是被你们发现,我一定不敢再学了,怕给你们添麻烦。况且,我若真是同你一起读书,我爹娘也是要找你们麻烦的。这样偷偷学着,很好。”

“我不是也一样学出来了吗?”李慕慕笑着说道。

她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胡叔父子并不知道她偷偷读书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顾伍那般说了,他们便信了。

“不论如何,我都要谢谢胡叔。”李慕慕道,“胡叔来京可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在京中多留几日?”

“不了不了。”胡叔道,“我儿如今也只是中了个秀才,还有许多要学的,可不好为享乐耽搁了。”

顾尚卿道:“京中有不少文人诗会,应是对胡兄有益的。”

胡叔的儿子胡之为道:“我知将军与夫人是想对我读书有些帮助,只是那些文人诗会,多以风花雪月为多,实不是我能多参与的。若说针砭时弊……”

“只不知有多少人敢于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而又有几人说一些看似刚直的言论,是为了引人注意。”胡之为摇摇头,“我还是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步来吧。考中了的举子又不全是京城中人,都是从各个地方努力过来的,我定然能行。”

“胡兄这份心性,不愁考不中功名。”顾尚卿道,“不过,京中名师多一些,京中的白鹿书院便是如此。”

胡之为摇摇头道:“我自是听过白鹿书院大名的。只是白鹿书院难进,还要有名师推荐。我受父亲启蒙,后来的先生也并非名师,无人能给我写举荐信。”

“我便想着,中榜的举子也并非都是从白鹿书院出来的,我不必丧气,好好努力即可。”胡之为道,“只是这把年纪才中了秀才,实在是有些汗颜。”

“胡兄莫要如此说。”顾尚卿道,“以胡兄的年纪考上秀才已是年轻有为。”

“我说起白鹿书院,是因为我想,若是胡兄想上白鹿书院的话,我可代为引荐。”顾尚卿道,“不知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