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腿吃你小草莓是什么意思_被男生㖭你的小兔兔没感觉

 

他说:“我来时间不长,对程忠不太了解,我以下的发言对事不对人,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倾向。我听了金亮县长和克群主任的发言后,不得不承认,你们俩说得很有道理,我想说的是,我们没必要这样跟一个死者这样较真吧?理由有二:薛家良是县长助理、枫树湾工地负责人,大小也算是个领导,他有为自己叫辆车的权力;其次,即便这名司机没有派车单,但他出车不是去办私事,是送县长助理去工地上班。派车单只是一个形式,是个约束,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如果都以制度说事的话,是不是以后侯县长和几位副县长用车,都要有办公室的派车单不成?没有派车单就不能出车了吗?”

 

孙月恒来的时间不长,看不出他是谁的人,他除去干好自己分管的那块工作外,很少和周围人发生交集。开会的时候更是很少发言,今天的发言可以说字字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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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孙月恒的发言,李克群神色有些尴尬,他憋了半天才说道:“那他出车总得跟我说声吧?”

 

孙月恒看着他,问道:“跟你说就不叫违反制度了吗?那么请问,你用车又跟谁说呢?当然,这是话赶在这了,我刚才就说了,我的发言不偏不倚,对事不对人。我来没几天,你李主任对我很照顾,我知情。我只是就事论事。”

 

除去汪金亮,其它几名副县长的发言也都倾向孙月恒的发言。

 

渐渐地,薛家良赢得了众多支持者。

 

侯明看了看时候不早了,明早还要赶回省党校。

 

他再次布置了当前的工作,着重强调了各条战线安全生产的重要性,要在全县开展一次安全生产大检查活动。杜绝一切安全隐患,特别是危化品的管理,对不合格的企业和单位,要勒令整顿,必要情况下要停业整顿,严格按照操作规程办事。

 

然后,他又详细布置了程忠家属的安抚工作,一切都本着让死者入土为安为宜。

 

散会后,薛家良没有立刻起身离开,而是呆坐在会议室。

 

干事小徐进来要关灯锁门,猛然看见薛家良木雕一样还在坐在哪儿,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道:“薛助理,您没事吧?”

 

薛家良抬起头,冲他摆摆手,他刚要站起来,一阵眩晕立马袭来,他摇晃了两下,赶紧用手撑住桌子。

 

小徐没敢向前来扶他,因为他听到关于薛家良太多的负面议论,似乎他就是一个恶魔。

 

待平静下来后,薛家良慢慢走出会议室。

 

小徐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等他出来后才进去关了空调,熄了灯,锁上会议室的门。

 

薛家良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他来到楼梯口,俞同走了过来,说道:“薛主任,你去哪儿?县长让我送您回去休息。”

 

薛家良冲他摆摆手没说话,无精打采地下了楼梯。

 

他茫然地走出机关大楼,来到街上,漫无目的,似乎心里隐约有那么一种牵挂。

 

他再次来到医院,医护人员告诉他,庄洁已经回家了。

 

他打车去了庄洁的家。

 

他在楼下站住,呆呆地往楼上望着,那个亮着灯光的一隅,曾经是一个温暖欢乐的三口之家,如今,这个家的天塌了,温暖欢乐不再,而他薛家良,就是这个家的罪人。

 

是他,断送了程忠的生命,是他,让一个风华正茂年轻美丽的女人失去丈夫,让一个四岁的幼童失去父亲,他就是过早没了父亲,他深知没有父亲的孩子一生的际遇。

 

他把这个家毁了,毁了这对母子的幸福,还毁了程忠的名声,差地让他落个私自出车、不遵守规章制度的名声。

 

他追悔莫及,不知庄洁知道这一切后又该有如何反应?

 

他必须鼓足勇气,面对来自庄洁的指责、谩骂,哪怕动手打他,他绝不还手、不还嘴。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晃晃悠悠地上了楼,来到三层那个熟悉的房门口,刚要举手敲门,眼泪却在这时流了出来。

 

是啊,他曾无数次敲开过这个家的房门,来这里蹭吃蹭喝不说,有时还把脏衣服扔在这里,他没有回报给这个家什么,反而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可重建的灾难,如果此时他敲门的话,那个妻子以为是丈夫回来了怎么办?

 

他犹豫了,他无法面对那个温柔贤惠的嫂子,无法面对那个稚气可爱的孩子。

 

他慢慢转过身,沉重的双脚,移开了门口。

 

就在他正准备下楼的时候,身后的门开了,庄洁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身子虚弱地倚在门框,默默地看着他。

 

可能是庄洁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给他开了门。

 

多么善良的女人!

 

他也默默地看着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仅一天时间,这个美丽的女人,就形容枯槁,憔悴得不成样子,如同一朵被霜摧残的花朵。

 

他没有挪动脚步,他是在这样一个短促的时间里等待,等待着女主人对自己的态度,这种等待,无异于一种宣判。

 

此刻,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也许,这个家,将永远拒绝他入内。

 

他们俩就这样默默地对望了几分钟,也可能是几秒钟,但对于薛家良来说,无异于一个世纪那么久。

 

庄洁慢慢地垂下头,扶着门的那只手无力的松开,她默默地转回身,没有关门。

 

薛家良的眼睛又湿润了,他一阵激动,这个家没有排斥他。

 

他挪动着双腿,走了进来,在他关上身后的门时,就见庄洁手扶着头,身子几乎要瘫软下去,她的另一只手连忙扶住了墙。

 

薛家良见状,一步向前,双手扶住了她,哽咽着说道:“嫂子,对不起……”

 

庄洁抬起手,向后边的他摆了一下手,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地坐在了餐桌的椅子上。

看见庄洁坐在餐桌旁,薛家良不由自主地想起程忠跟他说的话,他说:良子,赶紧找个媳妇结婚吧,你不知道有个女人坐在餐桌边等你是多么幸福的事。当时他还怪程忠向他显摆他的幸福。

 

现在,看到庄洁坐在餐桌边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是一阵生疼。

 

他搀着她的双手没有移开,而是握紧了庄洁的手,他感到这个女人的手原来是这样的冰冷,这样的小,小得不盈一握。

 

他动情地说道:“嫂子,你放心,今后我薛家良哪怕去喝西北风,也不会让嫂子和侄子挨饿。”

 

听了这话,庄洁抬头看着他,红着眼睛说道:“兄弟,谢谢。”

 

“嫂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程哥,我要是不让他送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嫂子,我都后悔死了……”

 

薛家良说到这里,眼泪就滚了下来。

 

庄洁看着,拉他坐下,含着眼泪说:“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我都知道了。”

 

薛家良将头埋在庄洁的手里。

 

庄洁说:“谢谢你为他争取的一切。”

 

薛家良一听,抬起头,问道:“我为他争取什么了?”

 

庄洁说:“我都知道了,你们刚才开的会。”

 

“这么快你就知道了?谁告诉你的?”薛家良警觉起来。

 

庄洁说道:“下午陪我的张老师,她未来的侄女婿是政府办新分去的小徐。”

 

“哦--”薛家良恍然大悟。

 

张老师是庄洁所在学校的语文老师,她的丈夫也是大兵转业,现在是民政局副局长,跟程忠和庄洁是老乡,程忠和庄洁都是外地人,他们之所以留在平水,完全是托了这位老乡的关系,所以两家平时走得很近。

 

没想到这个老实本分的小徐,居然敢泄露政府办公会的秘密。

 

庄洁见薛家良忽然表情严肃起来,说道:“你不要怪他,不是他主动要说这些的,是张老师套出来的。你放心,张老师年纪大,她会有分寸的,这些话只是跟我说说,不会传出去的。”

 

薛家良这才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关于人证的事,我会想方设法调查的,该你和孩子得到的待遇,我必须让你们得到,还要还程哥一个清白。”

 

庄洁摇摇头,说道:“你的心我领了,你程哥天上有灵的话也会理解你的,记住,不要为我们刻意去争取什么,得到多少,也会失去多少,你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他给领导开了那么多年的车,整天给领导拎着钱包的人,但凡有点贪心,我们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什么都不要争,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

 

说到这里,庄洁又低泣起来。

 

薛家良心就是一阵绞痛,他说:“嫂子,我来,还有县领导交给的一个任务,就是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县领导一定会答应的。”

 

庄洁摇摇头,说道:“告诉领导,我……没有任何要求,人都没了,再多的要求管什么用?”

 

薛家良低下了头。

 

庄洁擦了擦眼泪,说道:“家良,你从始至终都陪在你哥的身边,你告诉我,他临终前,就没说点什么吗?”

 

薛家良的心就是一震。他的耳边清晰地响起程忠那微弱的声音:“兄弟,哥……不怪你,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娘俩拜托你了……”

 

想到这里,他说:“哥临走的时候,让我替他照顾好你们娘俩。”

 

泪水,再次从庄洁的双眼中奔涌而出,她伏在桌子上,悲恸地哭出了声。

 

是啊,这才是她的程忠,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娘俩。

 

薛家良的心都快碎了,他再次握过庄洁的手,说道:“嫂子,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人。”

 

很晚,薛家良才回到宾馆。

 

后半夜,他失眠了,一会迷迷糊糊,一会清醒如常,程忠那血流不止的头,让他惊怵不已,而管春山和李克群那冷酷无情的脸又让他不寒而栗……

 

三天后的下午,办公室以程忠家属的名义下发了一个通知,明天将在县殡仪馆举办一个简短的遗体告别仪式,望程忠的生前好友参加。

 

薛家良这天因为工地有事,他头天就回去了。他是接到办公室小徐的电话得知的这个情况。

 

他当时以为小徐是代表政府办通知他去参加程忠的遗体告别仪式,后来才知道是小徐擅自告诉他的,不是李克群交代的。

 

薛家良又详细问了一下情况,得知这只是家属举办的一个很小范围的遗体告别仪式,不是以单位名义举办的,单位只有李克群出席,没有人代表单位讲话。

 

薛家良听说后立刻连夜赶回,他顾不上换衣服,穿着工装就来到了单位。

 

单位已经全部下班了,他给李克群打电话,李克群挂了,再打就关机了。

 

薛家良已经了解过了,今晚没有任何会议,也就是说李克群关机是真对自己来的。他已经料定薛家良找他没好事。

 

薛家良气得暴跳如雷,但挥舞的拳头却不知打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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