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变不离其宗。
谢应把卷子还给她,如果想要个平常偏上的分数,其实背模版有套路未必是个错误的方式,但宁眠不是,宁眠想要更近一步,但她的作一点儿新意都不会让人感觉到。
“算了。”谢应看宁眠的表情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笑了笑,“我手把手教你。”
宁眠没有立刻回答。
她一瞬间觉得她成为了小学生,好像连最基本的写字都不会,还要谢应手把手来教她,还要对他言听计从,而谢应好像又只是再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
谢应笑着凑近她,低头看着她,距离在瞬间凑近,他的声音很轻,只说给她听:“谢应同学,一诺千金,有求必应。”
宁眠跟谢应交换了工作,谢应帮宁眠梳理语作,宁眠负责何星雨的英语成绩。
何星雨他们几个不上晚自习,等排练结束,宁眠回清水苑给何星雨加训。
宁眠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单词书,交给何星雨:“你每天背一百个单词,第二天我听写,我们每两天做一份卷子,三天写一份作。”
何星雨听了就头大:“每天一百个单词?两天一份卷子?三天一份作?”
“已经很少了,连一班的五分之一都没有。”宁眠不知道何星雨在哀怨什么,这些都是她减轻处理,要真按她的强度,何星雨可能别想训练了,“你不想考好一点儿吗?”
何星雨:“”
不,他不想。
但谢应坐在一边儿坐镇,他也不敢直接造次,何星雨原本以为谢应负责他学习的时候已经够严苛了,没想到宁眠这更不留情面。
“能不能稍微少一点点?”何星雨趴在凳子上,比了个往回缩的手势,“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一下这么多我肯定要死在这里啊!”
“这很多吗?”
何星雨想问问宁眠说得还是不是人话。
宁眠皱了下眉:“最少一天五十个单词,但作照旧。”
何星雨双眼都发黑,宁眠的妥协对他来说跟没妥协一样,一天让他打五十把游戏可以,五十个单词还要做卷子写作,何星雨还从来没受过这个委屈。
谢应坐在后边儿,偏过头看了眼宁眠。
他也给何星雨制定过计划,知道他底子薄弱,人菜游戏瘾还大,一天能背二十个单词就是极限了,这还是当下,隔天问他就不一定记得多少。
一天五十个,确实是难为何星雨了。
谢应还在想要不要替何星雨说句话。
宁眠就看到何星雨要哭了,她是真的不太理解五十个单词有什么难的,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现在看起来跟要何星雨的命一样。
回过头,宁眠看了下谢应,他挑了下眉,似乎在等她怎么抉择。
宁眠刚想说要不然再减五个也行,何星雨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算了!就刚!五十个!我少打两把游戏。”
宁眠被他这一振奋也有了底气:“行,我多抽空给你找几个作。”
何星雨彻底沉默了,躲在一边儿的角落背英语单词,谢应跟宁眠开启了一对一的私人教学。
宁眠底子并不弱,名人名言和优秀典故都用的极其顺手,但也就是太顺手,导致宁眠的作有一个很重的硬伤,灵巧劲少,匠气太足。
谢应靠在凳子上,让宁眠找出之前他给宁眠写的悔过书,全部都被宁眠收在了件夹里边儿,不过跟卷子堆在一起,挤得都没了形。
这些悔过书,宁眠都有好好收起来,倒不是说想留下,是宁眠的习惯,把看过的东西都整理并收集好,以防有一天还要拿出来。
这不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