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何尔雅被他这声突降的冷淡惊回了神智,有些伤感却又要强装起笑脸来:“我没有不愿意,只是在想。你想要得到哪种样子的吻,才会答应帮我在哥哥们面前保住脸面。还有就是,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有很多分了手的男女,只能做互相憎恨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林隋洲,我不愿与你也变成这样,所以你不能总这个样子欺负人。”

横栏边昏黄的灯光下,林隋洲看清了她眼底泛起了薄薄的水光。她这番话与这种模样,让他有些意外。胸口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绵延的滑过尖锐痛感。

他不想得到她的憎恨,也不想看见她的眼泪,仿佛在控诉着他,又一次伤害了她。

女人果然是复杂又不能碰惹的物种,他厌恶她们不是没道理的。可分明厌恶女人的愚蠢与幼稚,也厌恶用爱的名义捆绑在一起的关系。

为什么一见到她,就忍不住的偏要撩惹呢?

沉默了片刻,林隋洲暗暗嗤笑了一声自己自找不痛。

“就当我先前那句没说过,你大可不必这样。你哥哥那里,我呆会儿打个招呼就走,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办。”

他语气的淡漠之余夹杂着丝丝烦燥,还有着对自己的无尽嘲讽:“回吧,不然你的哥哥们,该要更怀疑了,这不正是你担心的吗。”

见他情绪忽然低落,何尔雅也是一阵不痛。她无意把他惹成这样,却也不想被他轻浮的对待了去。

努力压下了心不愉,她望着那道已转过身去的背影,笑笑地喊道:“林隋洲,我们虽然做不成恋人,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只要你以后对我守礼一些……”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林隋洲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心喧嚣地充斥着各种情绪。

有自我厌恶,有对她先前那句做朋友与守礼一些的憎恨。有想要从此以后待她如同陌生人一样的冷漠,但更多的却是一股愤怒的报复欲。

谁他妈的想同她做什么该死的朋友,她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地方是没被他看过碰过的吗!

林隋洲又抽了口烟,努力的想要克制,却还是阻挡不了内心的怒恨。

他把指间未尽的烟火,精准地弹入了不远处的灭烟柱里。然后提步走向了那个还对他扬着微笑的可恶女人,将她重新困在了横栏与自己的身体间动弹不得。

“我会帮你的,你想让我怎么帮就怎么帮,保证帮到你满意为止。所以,报酬我就先拿了。做一个不用忍耐情绪的人,果然痛多了。”

“你……唔……”何尔雅气得睁大了双眼,想挣扎却被他死死地困得动弹不了。

林隋洲紧紧地压着她挥打他的双手,不顾反抗地撬开她的唇齿。像是只渴水的野兽一般,疯狂地夺取她拼命闪躲的舌尖。

何尔雅挣扎了再挣扎,唇齿间的纠缠反而越来越浓烈。她越是抗拒得厉害,他越是镇压得凶狠。

直到她耗尽力气的软在了他怀,强势夺取的力量这才跟着缓和下来。

被彻底松开后,何尔雅偏头不去看林隋洲,而是靠着身后的横栏抬手一下下的擦拭着嘴巴。

比起总被他这样无礼对待,她更害怕自己会再次对他沉沦下去。因为她突然发现,她对他的无礼行为,不是讨厌,没有憎恨,而是一种逃避的态度。

分手多年还能对前男友心怀宽容,一是她太寂寞了需要找个男人,二是她对他,还存在着爱意。

这是个恐怖的发现,刹那间便让她红了眼眶。直到一只大掌抚摸上了她眼尾,才把她惊回神来的对上一双比之先前,温和了很多的眼。

林隋洲看着她胸口起伏双眼发红,一时也沉默不语。手指柔和的力道滑过她弯弯的眉眼,又落到白皙光滑的脸蛋,最后才落到被他吻得通红的唇上。

他轻轻一点点地擦掉那些越界的口红后,才开声道:“要补个妆吗,会被人看出来的。我嘴上有吗,我自己看不见,能帮我擦掉吗?”

何尔雅心里一片复杂与惶恐,因为包不在身边,她也只好抬手在他嘴上擦拭。

同时也开始思考,该怎么才能把眼前这一幕,友好又不太尴尬地化解过去。

他并不爱她,所以她要稳住自己。男人总对得不到的,会拒绝他们的女人,格外的上心又坚持。那么,她是不是该表现得轻浮浪荡一点呢?

在默念了三遍我是个演员后,何尔雅勾起嘴角笑了,将在林隋洲嘴角擦拭的手指下滑落在他胸口,一下下地在上边画着小圈圈。

用着她自己听了,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娇音说:“想要的报酬拿到了,这下满意了吧。你从来不是食言的人,待会可要好好表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