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的眉骨比一般的男人要略高些,当他不言不语定定地看人时,透着一股高冷在上的审视感。
此刻,他盯着她忽然间过份的“甜美”笑容,沉下了眸色。正当他想说些什么时,却听到她啊了一声。
“都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要是再不回去,只怕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了。林隋洲,待会无论我哥和一些别的人,再提及咱们那晚的交易,你都不要承认哦,只需要说是路过见义勇为就行。好了,咱们回去吧。”说完,替他拍了拍衬衫上不存在的灰尘,当先一人走开。
林隋洲冷眼看着她哼着歌儿走开,心底升起一股郁气来。她刚才那样的笑,是在对他进行还击吗?
他讨厌自己的情绪随着一个女人在短时间内起伏不定,并没有立即跟上去的想一个人呆会儿。
谁知她走走之后又停下,转过身来的歪头望着他:“林隋洲,你不来吗?”
夜色,林隋洲蓦然僵住。他又记起了某年,她同他分手的几天前,也说过这句话。
那时,她好像约了几个同学搞什么街头表演,问他要不要去看。
他正烦她缠得厉害,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她还在一边娇气地摇晃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地问着。
林隋洲,你不来吗。就来看一次我的演奏好不好,一次就行,我很厉害的。只要认真听一次,我以后就再也不勉强你了。
那时,她已经是在挑战他耐性的极限了。他一把挥开了她的手,冷冰冰地说了句很忙没空。
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而现在,时间一逝多年,他却又听到了这句话。是有心的提醒,还是无意的巧合?
他朝那道夜色里的身影看去,想猜测她的真实,却听到她不耐起语气朝他喊:“林隋洲,你到底来不来?不来算了,我走了。”
林隋洲慌了一下地应了一声嗯,然后才稳住了声音:“你先回去,我抽支烟就来。”
看着那道纤瘦的身影又折转一步一步远离时,林隋洲转过身体不想再看的点燃了一支烟。
抽了几口却还是无法缓解胸的郁气,只好碾灭烟火地也迈开了脚步。
等到他再次回到那个包间里时,里面多出了四个人。其三个女人林隋洲不认识,但多出来的那个男人他认识。
他记得那晚,她喊他江折,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折字。
林隋洲正憋了满腔的郁气无法发泄,他可还记得某只手扯着她头发时的粗鲁。
既然自己撞上来了,也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他忽视了三个女人的一个粘在他身上的目光,一边走回原来的位置,一边笑笑地偏头朝江衡问道:“江总,不介绍一下?”
夹在间的何尔雅,因为来了几个讨厌的人,双目放空地自顾自喝茶吃果盘。
江衡则是对林隋洲叹了叹气:“林总,想必你们早已经认识了。这位是我的堂弟江哲,那三位是我的堂妹。我今天把大家约在一起,是不想偏听的弄清那晚发生的事。”
林隋洲给自己倒了杯茶,勾起了嘴角的同时,眼释放出了深深的恶意:“江总,你们江家可真是好家风。你的这位堂弟,居然伙同另两个男人,趁无人的半夜时当街欺负一个女人。要不是我刚巧路过,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江哲顿时面色如铁,到底是咽不下那日被折了一条胳膊的恶气,不无嘲讽地笑了笑。
“泰安国际的林总是吧,我那天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人罢了,我跟阿雅可是一块儿长大的。俱我所知,您的住宅并不在那个方向。世上大半的巧合都是有心的,看您的身份地位,也不像是会缺女人的样子啊,怎么能尾随阿雅,并对她提出那种要求呢。幸好那晚有我出现搅和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何尔雅刚想说话,林隋洲却在桌底碰了碰她的腿,整个人随意地朝后靠去。
其实林隋洲惯常是不屑同这种人多做纠缠的,但现在他的心情实在太差。便恶劣地勾起嘴角,笑笑地怼了过去:“我这种地位的人,自然不会缺女人。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是很缺了。不然,也不会沦落到需要深夜当街抓女人的地步了?”
江哲被气得哽住了,但林隋洲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把视线转向对面那个,一直把眼睛粘在他身上的女人脸上。默默地对视了几秒,在看到对方羞涩地红了脸之后,才显露出了眼的深深嫌恶来。
“这位江小姐,从我走进包间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脸。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在前段时间还折断过你身边这位的胳膊,你应该是他妹妹吧。”
“你在你哥哥和我针锋相对的时间里,还一直用含羞带怯的眼神看着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所以,这么的欠男人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