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你这句话,我还偏做给你看了。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你!”
保姆车平缓地开在黑茫茫的夜色里,车里的其余人,皆是一声不敢发。
悠悠的嘴动了动,在看了看几个人高马大满面肃色的保镖后又把嘴闭上的安份站在一边。
林隋洲废了很大力气,才把坐在腿上的女人,从挣扎不休折腾到气虚力尽的投降认输软在了怀里,才罢休的扯松了领带。
“林、林隋洲,你混蛋……”累了整天的何尔雅,此番又经历了一场争斗已是耗尽了力气。
喘着气说完这句,她闭上眼睛, 听着他也如雷鼓般的心跳安静下来。她与他已是分手的关系,虽然两人都不曾与他人展开交往,如此般的暧昧也没有对不住谁。
可何尔雅的心里, 就是觉得很抗拒。闭眼休息了两三分钟,她又把自己武装起来,把方才不小心泄露出的点点贪念给收拾好,才睁开了眼。
“可以了吧,我已经认输投降不再动粗了,你还不松开放我下来?”
林隋洲没有松开,反而圈住她的腰更紧些。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抱她,闻她身上的味儿了。
原本以为,只要投入忙碌的工作不去想不去念。也一直以为,若看尽了这个女人的所有缺点与丑态,他应当会厌弃了她。
可直到此刻再拥着她,林隋洲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远比任何一切都来得诚实。他贪恋这样抱着她的滋味,甚至疯狂饥渴的想将人压在身下,做到乖顺为止。
她不够温柔体贴,不够安静满身是刺,还随时会朝人伸出尖锐的爪子,完全不是他的理想型。
林隋洲现在开始怀疑当年的自己,是否眼瞎与降智了,才会妥协于她的纠缠答应了与她展开交往。
可是一个女人应当并非天生如此,她没了父母寄人蓠下。不尽成长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又要怎么活。这样才是最聪明的不是吗,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出道了好几年,事业也经营得一塌糊涂。
此刻面对面的,她脸上明显被人掌掴的痕迹让他觉得仿佛有什么压在胸口,让他感到窒息无比。
他不顾她的推拒,强势抚上她微肿的脸颊,“是那个导演干的吗?”
林隋洲不了解演艺圈,但也在一些场合里听过几耳朵。有的女人演不好戏,是可能被导演打骂的。女人在这个圈子里混,要么被人踩在脚下,要么被人压在身下,除非有人罩着。可被人罩着的代价,也是多以身体做为交换而来。
林隋洲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不,“我给你的钱不够花么,不够可以再给,这个圈子不混也罢。”
有一瞬间,何尔雅几乎在他这温柔的手指抚摸下失去了清醒。可是她很又想起了他厌恶女人的心性,不婚不育的狠话。
还有从前在一起时,她单独的仰望与付出,只换来了恶心的那些言语。
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投入真心却换来嫌弃的心境了,便剥开林隋洲的手跳了下来。
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走的轻轻自在,实在不想再栽入林隋洲这个前男友的虚幻暧昧里。
且很想对他说,林隋洲,别再这样了,放手吧。一个你不愿为之许下承诺付出未来的人,也就证明她于你而言,并非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哪天你遇到个,不经任何考虑,就能为之付出一切的人。那么恭喜你,你爱她,并希望对方也能同等爱你。
然而这样的话如果直言出来,也许会又换来一场争吵。今天她已经太累,不想再同他吵架了。再者,她并不想伤害他啊。
于是把这话深藏起来,“不是导演干的,是同我演对手戏的这个人干的。”
说完,平静地转过身,望着地面坐着被封了嘴巴的陈升。
对方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哀求与恐惧。
何尔雅叹了叹气,弓身撕掉了他与助理嘴上贴的胶布,“别大喊大叫,《缉凶》还在拍摄,我们后边还有很多合作,把话说清楚我就放你走。”
陈升懊悔的闭了闭又睁开,终是点了点头。
何尔雅也不拖拉,从林隋洲身边的小桌子上拿过自己的包,摸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我们无仇无怨的,你为什么要借着拍戏对我下狠手?”
她平静地注视着陈升,并等着他的回答。
陈升被捆的坐在地面,望着她的手机有些不敢说话。她如果把他的话录下来再公布出去,他就完了。虽说他也并不是什么大红大紫的人,可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