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也红过一阵,口碑也一直是正面的形象,他还不想被毁掉。

可是现在被困车里,他不说清楚又能无恙脱身吗?

林隋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耐地起身向前几步,对上了陈升的眼。

见他眼含冰带厉,陈升的身子开始微微发抖,“你、你就是她背后的金、金主吗?杀、杀人可是犯法的,我只不过是轻轻打了她一巴而已,那也是因为拍戏需要。只为了一个巴掌就杀、杀人,也太儿戏了,不、不值得。”

“金主?”林隋洲朝身边的女人撇去一眼,也没生气,用极平淡寻常的口吻道:“她现在住着我的屋子,坐着我买的车子,使唤着我的人,估且算是吧。我不是个喜欢与人为恶的人,你直管说你的,我保证她的录音不会公布出去。”

陈升仿佛看到了希望,“你说话算话。”

林隋洲偏头点了支烟抽了口:“我为难你这样的人,能换来什么利益吗?”

“不能不能……”陈升紧张得全身冒汗,吞咽了好几次苦水后,才开始说:“借拍戏下狠手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让我这么干的。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用递寄来信和钱,说是手上握着我的黑料。若我按他说的去做,就不爆我的黑料并后续还有钱拿。我、我也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林隋洲满脸风淡云轻的继续抽着烟,“信呢,还在你手吗?”

陈升心脏一颤,“没,这种东西还留着干嘛,早烧了。”

听到这儿,何尔雅脸上的淡定没了。血腥猫事件,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她有些失了力气,握着手机跌坐进椅子里,半点也想不起究竟是谁恨她恨到如此地步,能想出这种手段来报复折磨她。

林隋洲扭头看了眼她呼吸有些急促,掐了烟把车窗打开,“别害怕,你现在住在我那儿。这个人,我来把他揪出来。”

何尔雅并不是害怕,只是不希望平静的生活被打乱。既然事情碰上了,她也不能逃避。

想通这层,她努力站起身向陈升看下去,“你也只是个被威胁的人而已,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后边拍戏的时候你可以表现得更夸张些,我也会配合你,但你不能动真格的。如果后续这个人还要你做些什么,比如说让你要了我的命之类的,你要提前告知我。”

车厢里所有人都为何尔雅这句要了她的命而有刹那安静,悠悠直接给吓哭了。

“尔雅姐……怎么会是这样呢,你说的也太吓人了。”

何尔雅走过去抱了抱她,“没事,别怕,我只是这么一说。今天跟了一天你也累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悠悠点了点头,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她一个小助理,今晚都估计要失眠了,哪里还敢继续听下去看下去。

何尔雅让车停下,林隋洲吩咐一人下车去送。二人对视一眼,又看向了陈升,还是何尔雅先开了口:“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陈升压抑着一切情绪,叹道:“我不同意还能怎么办?”

林隋洲沉默了片刻,喊人给两人松了绑,“今夜大家没见过,而你跟你的助理也没被绑过,懂吗?”

陈升忙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等车开到僻静地之后,何尔雅放了人离开。

跟着,便大感疲惫的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林隋洲见她精神不济,也没硬拉着她多问些什么。

至此一路安静地回到了半山宅,两人进了别墅一上一下的分道而行。

等何尔雅刚洗完澡预备躺上床睡觉时,有敲门声响起。

她把门打开,门前站的人自然只能是林隋洲了,他手上拿着只药膏,“涂上这个再睡,能消肿。”

“谢谢。”何尔雅接过药膏站着没动,出于礼貌想目送他转身之后再关门。

然而悲催的是,站在门前的男人偏是动也不动。

她清了清喉刚想说已经这么晚了让他早些上去睡觉,站在门前的男人却一把推开她一手压着的门。

大步进来搂着她就往墙上摁住,并急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