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我们阿忱要醉了。”他一瞬间像哄小孩的语气。
曾忱听得直皱眉头,酒味跟着她的呼吸,仿佛进入她的大脑,曾忱一个战栗。
又听见容起云说:“不过没关系,我在。”
曾忱低叹,又尝一口茄子配米饭。茄子的味道掩盖过一部分酒味,但仍然能闻见酒味,并不好闻。
第二道菜是大肉方,纯肉菜,分量很足。
但吃多两口就腻,于是第三道菜是解腻的,香菇菜心。
一顿饭吃完,已经十点。
曾忱喝了那半杯酒,后半程一直感觉灵魂出窍。这酒后劲倒是大,她眨着眼,靠在容起云胳膊上。
似乎已经很困了,可是不想闭眼。
这模样和平日里的清冷相去甚远,也忽然抛却了什么美不美的,只剩下一种可爱。
容起云饶有趣味看着她,哄她:“睡会儿?”
曾忱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横眉竖眼:“我不睡,你别老管我。”
容起云笑,小笑收不住,变成大笑。声音混杂在笑意里:“我不管你,我管谁?”
“你爱管谁管谁。”曾忱没好气。
她睁着大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前方某个点,一动不动。
车是往曾家去,她还是病人。
不过,因为他的疏忽,病人现在变成了小酒鬼。
容起云看着她专注的眼神,倾身要亲她,被她一把推开。
“臭流氓。”她嘟囔着,换了个位置,头窝进他肩颈。
容起云笑意更难收,怎么这么可爱。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她哪哪都觉得可爱。
过了会儿,曾忱又抬头,直愣愣看着他,眉头从舒展到皱起,又到舒展,几经变化。
容起云全程含笑看着她,“怎么了?”
曾忱语气很凶:“我说了你别管我!”
容起云认输:“好好好,我不管你。”
—
车到曾家门口的时候,曾家灯都熄了。
一家人下午看着曾忱出门,都以为她夜里不会回来。
和容起云出的门,还能回来?
个个不屑。
故而当容起云送曾忱回来的时候,杨梦还愣了愣。杨梦已经换了睡衣,即刻换上一副笑脸相迎,“容先生来了,请进。曾忱喝醉了这是?”
容起云嗯了声,问:“阿忱房间在哪儿?我送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