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送她吧。”
她假手来接,被容起云避开。容起云越过她,往楼梯上去。
曾忱还是瞪着眼,容起云问她:“你的房间是哪间?”
曾忱指向自己房间,容起云推开门,送她到床边。她往后瘫软下去,侧着头看容起云。
容起云站在她旁边,“小醉鬼,好好养病。”
他目光里还带着依恋,曾忱眼角忽然落下泪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容起云转过身来,啧了声,任她抓着,却蹲下身来。
声音很轻:“不是看不上我吗?现在这是要做什么?”
曾忱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直勾勾看着他。
容起云无奈叹气,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他抽出手,替她扯过旁边的被子,又耐心替她脱了鞋。
一切做完,又耐心地在她床边蹲下,和她对视。
“我真的要走了,小醉鬼。”
容起云语气温柔得像一片白色羽毛,轻飘飘地落在她心里。
容起云托住她的手,轻印下一个吻。
而后,皮鞋踩在木地板上,渐渐远了,后来楼下的引擎声也远了。
在远处,有一座灯塔,灯塔的光每天晚上十二点会准时落进曾忱的房间里。
这一夜,也不例外。
光线投在墙上,曾忱闭着的眼里,更多的热泪就涌出来。
—
那是第一次机会。
她真想要爱。
想要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管,不必惊,不必苦,不必四下流离。1
然,还是虚妄。
作者有话要说: 1化用自匡匡《时有女子》
原句如下: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第25章 耳鬓厮磨
从盛岸商场出来, 一路脑子里揣着旧事,迷迷瞪瞪不知道走到何处,所幸抬起头来, 是在宜舍的门口。
她半路走到陌生之处,又迷糊地打了车, 迷糊地回了宜舍的房子。出门的时候,阳台门大开着, 风吹进来, 把窗帘吹起。
她自认为不是心软之人, 只有一颗硬梆梆的心。
在沙发上坐下,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离开北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