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小助理敲了敲窗户,从车门边上探出脑袋:“瑶姐,又有人送花来片场了,比昨天更多。”
宁瑶望着不远处大片的鲜嫩红玫瑰,笑意渐收:“以后不用问我,你都丢了吧。”
小助理倒抽一口气,像是惋惜,晃晃脑袋跑远了。
荆羡眼珠子转了转,大概也能猜到这花是谁送的,说起来宁瑶和厉灼这对也挺俗套。
女追男的戏码,先是男主郎心似铁不为所动,再是女主借酒装醉玩火献身,至于现在嘛……
估计是喜闻乐见的追妻火葬场阶段了。
荆羡难熬啊,有心八卦,瞥见宁小花脸上阴沉沉的神情,只得无奈岔开话题:“容淮下周回国,届时抽时间一起吃个饭?”
宁瑶一口应下,感叹:“我也算见证你俩一路风风雨雨了,结婚伴娘红包记得给我包个大的。”
荆羡怔了怔,提到结婚两个字,莫名不真实,又没出息地欣喜。
感觉并不排斥。
她耳根子微烫,强装镇定:“我才不想那么踏进爱情的坟墓,玩到三十岁再说。”
宁瑶早已看穿,没点破,两人又聊了会儿,提到高同学会的事情。
“班长组的局,他去年生了场大病,算死里逃生,自掏腰包说请全班吃饭。和老蒋那边也打过招呼,地方就定在三招待领导的小食堂,挺怀旧的。”
荆羡原本不打算出席,听到这前因后果,记起念书那会儿同班长关系还不错,犹豫:“你去吗?”
宁瑶:“最近都在影视心拍戏,和临城挺近,后天上午我就杀青了,应该会去。”
荆羡立马改了主意:“那我也去吧。”
这对话,就像每一节课间,问好友要不要去洗手间,女孩子们的友谊,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宁瑶往脸上补了点防晒霜,起身将窗帘拉得更严实些,“对了,群公告说要拍合照,你秋季校服在不在?不在的话就艾特那个郑得意,她会统一去借。”
荆羡对这外号的主人印象挺深,“郑寒素?”
宁瑶笑起来:“对,就那个处处把你当假想敌的暴发户女儿,据说现在混得可以,朋友圈可活跃了。”
荆羡念书时性子并不热衷于拉帮结派,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容淮身上,除了宁小花,班里同学基本只是点头之交。
不过关于郑寒素,她倒是有几段记忆颇深。
曾经高二她把校服裙子改短了一寸,第二日就见郑寒素的裙摆短到大腿间,被蒋福徳抓典型在早集会上念报告。
回来就趴在位置上哭,荆羡经过时还被莫名其妙剜了一眼。
后边还有各种似是模仿似是较量的葩行为。
荆羡不怎么愿意和这号人打交道,探完宁瑶的班就开车回荆家别墅找衣服了。
佣人们帮着理出来,等荆家这位娇小姐换完出来后,一致赞叹:“好看。”
白衬衫,深灰色羊毛呢百褶裙,同色长袜,间露了一截细腿。
时光无限纵容美人,这么多年,荆羡的身材几乎没变,除了胸前丰腴些,腰身甚至比年少时更纤细。
她今天脂粉未施,皮肤莹白透亮,脸颊上有浅浅红晕,不说高生,但当个高考完的应届生,还是合格的。
荆羡自己也挺满意,在镜子前晃晃悠悠良久,又跑上楼鼓捣摄影器材,心血来潮拍了组学妹写真。
光线和模特上佳,不需要修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