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很快,也极其重。
每一拳都是拳拳到肉,打的鲜血四溅。
南欢怔怔的看着眼前混乱,血腥的画面。
柳夫人尖叫了一声,她扑上去想要拦宋暮,“你不能这样打人,你这样会被圣人知道的!”
宋灵挡在柳夫人面前,柳夫人怎么都无法挣脱她的控制,只能声嘶力竭的哭泣,威胁,“御史一定会告发你。纵然是皇子也不能在天子脚下这样行凶。”
这对兄妹配合默契,一个打人,另一个拦人。
宋灵还要往柳夫人心窝子里插刀子,“父皇知道就知道吧。等父皇回来,我第一个去领罪认罚。反正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宋暮和本宫打过的王公贵族有多少。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我们俩是浑人,可我们俩现在这不还好好的吗?”
她从鼻腔里冷笑了一声,“顶多被禁足一年,大不了给你们白马公府赔个棺材钱罢了。”
柳夫人哭的满脸都是眼泪,“我说!他不说我说,别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是海松子。”
画面好像按下了暂停键,宋暮松开手里的人,从怀中抽出一方帕子慢条斯理的一根一根擦拭着手指上沾到的血迹。
“胡大夫,这药现在你能配出来吗?”
南袤颓然的倒在地上,已经被打的看不出原本的面容。
他几乎条理清晰算好了一切,却没料到这位圣人幼子的性子会这般张狂无忌。
讲不通道理,便开始用拳头,简直是彻头彻尾的武夫之举。
可就是这样的武夫之举,却破了他所有的筹算。
胡之行忙不迭道:“可以可以。我现在就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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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欢喝下药,喉头的红肿慢慢消退。
过了两日,身上的红疹方才全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