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隐接过圣旨,又磕头道,“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圣上轻轻嗯了声,“说。”
“此事尚还有人证存活于世,儿臣正在暗中寻找,未免打草惊蛇,还请父皇先保密。”萧淮隐道,“另,这血书,儿臣想带回去。”
圣上先是愣了愣,而后才道,“允。”
“谢父皇,儿臣告退。”
圣上摆了摆手,“去吧,之后诸事你可放手去做。”
萧淮隐身子微微一僵,“谢父皇。”
待萧淮隐走出寝殿,圣上的唇角才溢出一抹鲜血。
“陛下!”
成总管吓得立刻要唤人去请太医。
圣上一把拉住成总管,“别让他知道,免得他”
担心。
圣山一句话没说完,便再也撑不出晕了过去。
“陛下,陛下!”
成总管哽咽着唤了几声,满眼的心疼和担忧。
陛下这是真伤了心啊。
太子这都是干的什么事啊!
“来人,去请沈院判来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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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萧淮渊半躺在贵妃榻上,身边围绕着数个宫女,捏肩的捏肩,揉腿的揉腿,太子妃看见这一幕,脚步一顿,不屑的哼了声后,转身便走。
“殿下,您不进去?”
贴身侍女问道。
太子妃冷哧了声,“进去作甚,看见那副嘴脸本殿都要作呕。”
太子妃乃尚书令嫡女徐妙蓉,徐家也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但徐家行事很是低调,尤其是家中出了位太子妃后,更是未曾在任何地方冒尖,徐家如今在朝的只有三位,一是家主任尚书令,另有一位爷在工部任职,而徐家后辈却皆未入朝。
徐家共有六个小辈,两位公子四位姑娘,在近五年间,四位姑娘先后许下人家,夫家不止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甚至都还不在长安,而两位公子,一位在三年前出了意外,说是游玩途中遇到山匪当场就没了,有目击者称那尸身都已经面目全非了,而二公子常年缠绵病榻,看过的大夫都说是活不过二十五,而今年,那位二公子已经二十四了,也就是说,怕是活不过明年。
小辈没落,徐家就是出了位尚书令,太子妃,也并不惹人眼红,反正后继无人,根本无需腾出手去对付他们。
“可是殿下,这禁足令不解,殿下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贴身侍女沁萍忧心道。
徐妙蓉无声叹了口气,“嫁了这么个东西,我还能如何,且再等等看吧。”
说罢,又烦躁道,“药熬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