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正室 石阿措 3757 字 8个月前

她大气不敢喘一下,身后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在她耳畔呼吸,灼热的气息,轻微的喘气弄得她耳朵发麻,禁不住意乱心迷起来,她想避开,可是又不敢动弹分毫。

温庭姝一开始原本打算躲在屏风内,然而江宴不允许,说是以他的经验定会被发现,温庭姝无暇问及他的经验,只因他竟要求躲到床底下。

温庭姝怎肯答应,只是苏雁儿的屋子不够宽阔,而且容得下两人躲藏的地方太少,纵观室内,除了床底下,其余地方大概率一眼便会被看穿,但是温庭姝堂堂一大家闺秀怎可能躲到床底下?

温庭姝再三推拒,直到苏雁儿即将开门,她才无可奈何地与江宴躲到床底下。

温庭姝从未感觉如此的丢脸,内心有股想死的冲动,她陪着身后的男人做贼似的躲在人的床底下,若被人发现,她不仅名誉扫地,还会贻笑大方,以后她哪还敢抬头做人,倒是死了为好。

抱着这样的念头之后,温庭姝咚咚乱跳的心突然间变得无比冷静。

"香桃,你去睡吧,不必管我。"

苏雁儿坐在桌前,与自己的婢女说道,那名婢女应声了声"是",便离去了。

苏雁儿转进屏风,看样子是要换衣物。

温庭姝突然庆幸自己没有执意要躲在屏风里,随后又禁不住心生猜忌,苏雁儿打发婢女离去,是不是与江宴约好了在房间里幽会,从江宴的经验来看,他好像常做这种事一般,正因为她的到来,才坏了他的好事。

温庭姝内心往下沉去,本来对他已经心生极度的不满,身后人却好像心血来潮一般,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指尖不知有意无意,碰触了下她的耳垂,温庭姝耳朵最是敏感,身体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温庭姝不敢出声斥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伸过去在他身上用力拧了下。

身后的人好似僵了下,随后安分下来。

温庭姝拧完之后,内心便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举动倒显得有些暖昧调情。

苏雁儿从屏风出来,走到床边坐下,温庭姝看着近在咫尺的裙摆和绣鞋,瞬间又紧张得心口乱跳起来,身后的人却依旧心跳沉稳,感觉十分从容淡定。

这时门又响了起来,有人走了进来,然后进到内室,温庭姝根据那双鞋认出是宋子卿,头瞬间有些胀晕起来,浑身血液加速流淌,只觉得自己仿佛行走在刀尖上一般。

这宋子卿来这做什么?

苏雁儿起身迎了上去,两人一同回到床榻前坐下,两人挨得很近。

"爷怎么回来了?不招待客人么?"苏雁儿娇声询问道。

"世子已经离去,这戏没什么意思,便回来了。"宋子卿回道。

听闻江宴离去,苏雁儿脸色微变了下,"那你不回少奶奶那边么?"

"方才听她的婢女说,她身子不爽利,先回房歇息了,我便不去吵她了。"宋子卿伸手轻握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发现她今夜打扮得格外妩媚娇艳一些。

"爷,怎么一直看着我?"苏雁儿含笑说道,随后又羞涩地微垂着头。

宋子卿多饮了几杯酒,便没有平日里那般端正守礼了,他直直地看着她,笑道∶"你今日这身打扮倒是比平时更好,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苏雁儿羞嗔了他一眼,柔柔说道∶"爷你可是醉了?往常你可不说这些哄人假话的。"

宋子卿看着她似嗔非嗔的神色,心中不由一动,随后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上去,两人一同倒入帐中。

一件鹅黄色的纱衣挂在床沿,随后被震落在地上,进入温庭姝的眼帘,温庭姝呼吸一滞,脸上瞬间红了个彻底,身处黑暗之中,身后人的气息愈发明显得让人无法忽略,明明不是她行事,她却羞愧得瑟瑟发抖。

她闭上眼,拼命的去忽视身旁的一切,然而无法忽视。

她仿佛被人关在一个黑暗的箱笼里,挣脱不开,只能瑟缩成一团,然后这箱笼被人用力摇晃,颠来倒去,外头是男人女人的声音,哼哼唧唧,如同狂蜂浪蝶,在她耳边萦绕不去,她感觉到头晕目眩,拼命忍住作呕的感觉。

就在这时,耳畔的喘息声令她猛地回归现实,温庭姝有一瞬间感到茫然,像是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直到江宴的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抚向她的面颊,然后指腹轻轻抚着她的唇瓣,萦绕在耳边的喘息有些急促,温庭姝的心跳受到鼓动,不由得剧烈跳动起来,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甚至不敢动一动身子。

她整个人被扳过去对面着江宴,黑暗之中,他的目光显得很璀璨很深邃,他缓缓靠近,唇轻轻贴上她的唇,然后离开些许。

温庭姝像是被惊到一般,不知做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凝望着他。

江宴被她的反应弄得低低一笑,手捧着她的后脑,在温庭姝微愕的目光之下,再次吻了上去,这次不再像刚刚那般蜻蜓点水,他的手缓缓滑下握住她的手,热情地吻着她。

头脱离掌控的温庭姝原本可以躲避江宴的亲吻,然而她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周围一切声响都听不见了,浑身发软无力,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被动承受他的掠夺。

这还只是简单的亲吻。江宴从她唇上移开些许,手轻抚着她的后颈肌肤,仗着上头闹出的大动静,他在她唇边低声呢喃∶"……不喜欢的话……便推开我……."

江宴握着她的手放在胸膛上,等待她推开自己。

然而温庭姝脑子此刻全都是他刚才那个温柔的亲吻,她的手渐渐握紧,想要推开他,却莫名地舍不下他这份温柔,尤其是在自己的夫君在与她人云浓雨腻时,她内心竟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