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春一慌张,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正要说话,可清河公主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等她说话,便扬手扇了她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本宫去路?”清河公主知道江瑾春不喜欢自己,清河公主原本也不介意,可她今日做的这事触及了她的底线。
被清河公主扇了一巴掌的江瑾春一脸不可思议地捂着脸颊,从小到大她都没被人打过,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打,江瑾春红着眼眶瞪着清河公主,想怒不敢怒,心里不禁憋屈得很。
清河公主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刚上石阶,书房门蓦地从里面打开,江北塘高大的身躯映入清河公主的眼帘。
清河公主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江北塘面色沉肃,看了眼委屈兮兮的江瑾春,才看向清河,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河,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问本宫在做什么?”清河公主盯着屋内的那抹俏丽的身影,目光射出怒火,“本宫都没问你江北塘在做什么?”
屋内不止江北塘一人,还有一姑娘,那姑娘正慌张地看着清河公主,秀丽的脸上闪着泪痕,像是哭过的样子。
江北塘见清河公主的视线落在屋内,不觉皱了下眉,而后向江瑾春道:“瑾春,你带李姑娘先回去。”
江瑾春挨了清河公主一巴掌,内心大感委屈,本来想向江北塘抱怨几句的,然而见他面色严肃,想到当下的情况,瞬间恢复了理智,忍着内心的怒火道:“是。”
江瑾春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的兄长和兰芝本来就是一对,是清河公主以强权逼迫她兄长娶了她,是她拆散了一对有情人,错的人是这位仗势欺人的公主,可尽管如此,她却只能忍下这天大的委屈,她不能害了兰芝和兄长,甚至是她们一家人。
江瑾春正要走进屋里把李兰芝带出去,清河公主目光扫向她,疾言厉色道:“不许走。”
江瑾春脚步滞住,有些不安地看向江北塘。
江北塘并没有看她,视线仍旧落在清河公主身上,目光深不可测,他沉声命令:“瑾春,带她走。”
他此言一出,立刻让人感受到一股让人不敢抗拒的威慑力,江瑾春不敢再多言,匆匆进屋将李兰芝带了出来。
清河公主不禁也被江北塘这强大慑人的气场折服,而后又心生妒火,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如此维护另一个女子!
看着江瑾春带着那女子离去,清河公主也无可奈何,她并没有带侍卫进来,但凭她一个人能阻止得了什么。
清河公主看着江北塘,眉眼骤冷:“江北塘,你难道不应该给本宫一个交代?”明明被捉奸当场,他竟然能够如此从容坦然,清河公主心中燃起熊熊烈火。
江瑾春和李兰芝离去之后,江北塘脸上的肃色才渐渐变得平和,对于清河公主的质问,他没有流露出半分心虚,“臣与她没什么。”他淡淡地说道,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
清河公主并不信任他的话,一边跟着走进去,一边露出讥讽的笑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没什么,你当本宫是傻子么?那女子是谁?本宫要知晓她身份。”
江北塘脚步停下来,垂下的手微微握紧,他转身看她,脸上似乎有些惆怅,有些伤感,片刻之后,又恢复冷然,“既然公主见到了,臣也不瞒着公主,那李姑娘便是臣之前的心上人。”
清河公主一怔,而后脸上闪过些许错愕。
她没想到江北塘真的有心上人,而此事她竟然一直不知晓,清河公主心蓦然一抽疼,她脸色沉下,“所以,你一直瞒着本宫与她私会?”
听闻“私会”两字,江北塘内心有些不悦,“当初臣已经与你说过,臣有心上人,也说过不会爱你,是你执意要嫁给臣不是么?”江北塘目光紧盯着清河公主的面部神情,语气变得和缓,“至于李姑娘,臣在与公主成亲之前便已经与她说清楚今后不再来往,此次李姑娘之所以来找臣,只是因为她的父母要把她嫁给他人,她不想嫁给那人,求臣为她出一个主意,臣已经劝她回去,好好嫁人,今后臣不会再与她见面,还请公主莫要难为她。”
说到最后,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复先前的冷漠,反而透着真挚的请求。
清河公主听明白了他的话,他的意思是错的人不是他们两人,而是她清河公主,是她以势拆散了他们两人,她是他们之间的恶人,而如今他担心她这个恶人会难为他的心上人,所以求着她不要为难他的心上人。
清河公主忽然笑了起来,在这事上,她的确当了恶人,既然当了恶人,便当个彻底吧,清河公主微挑起眉,讥笑道:“若本宫非要为难她呢?”
看着江北塘渐渐变得阴沉的俊脸,清河公主唇边笑意加深,“不过,要本宫不为难她也行,只要你跪下来求本宫,本宫便不会为难她。不然的话,本宫便去为难为难她好了。”
清河公主以为像江北塘这种征战沙场,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会在她面前弯下他那笔挺的双腿,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江北塘竟然真跪了。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跪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跪在她面前,然而却如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清河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清河想要他拜倒在自己的脚跟之下,但不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清河公主心中愤怒不已,还夹杂着一股妒忌,她禁不住嘲讽道:“江北塘,你为了一个女人跪本宫,你不觉得羞耻么?”
江北塘并不觉得羞耻,这本就是他欠李兰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