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扭的封景铄倒吸一口气,“莱莱,疼,疼,我好疼。”
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
许燕披着袄在后面看着,脸色担忧。
当年,她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稀里糊涂地睡了觉,各种难听的话朝她身上扎,外人她无所谓,只是……连最亲的人都觉得她没有廉耻之心!
她就想不明白了,两人一块睡觉,为啥全是她的错?为啥女人叫破鞋,男人啥事没有呢?
等林青莱回来,许燕一脸郑重的说:“闺女,你还小,等长大了,妈不管你说几个对象。”
林青莱茫然地看着许燕,这话题有些……突兀啊。
许燕才不管,一股脑说道:“妈就提醒你一句,做好避孕措施。”接着,她使劲儿攥着林青莱的手,说了好些“钱是最最重要的,有了钱,就等于有了男人”的话。
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许燕说到最后眼睛噙满泪花。
林青莱揽住许燕,把许燕的脑袋搭在自己肩膀上,“妈,哭吧,我在这。”
许燕愣住了,再苦再难的日子她都过来了,再难听再狠毒的话她都听过了,如今一句“哭吧”,好似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在这一刹那迸发,如洪水一般,如火山一般,势不可挡。
林青莱拍着许燕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她唱起了自己唯一一首被夸奖好听的歌,“春去镜前花,秋来水月,原来我就是那一只,酒醉的蝴蝶,花开花时节,月落月圆缺……”
哭声戛然而止,许燕欲言又止,最终实话实话,“闺女,你的歌声和你的审美一样……好。”
林青莱内里吐血:“……”
林青莱说了下未来的安排,许燕在听到让林秋阳去县里上小学的事时,死活不同意,支支吾吾了半天。
“妈,这有啥问题吗?”林青莱不解。
见许燕不回答,林青莱换了一个问法,“你是怕——有人找到林秋阳!”
许燕瞳孔一震。
林青莱当即知道自己猜对了,“你放心。”她把自己知道的野男人的消息告诉许燕。
野男人发现宝贝没了后,早就火烧屁股,无暇管其他了!而且县里派人到公社调查偷窃一事,野男人胆战心惊,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再说,野男人在公社机械厂上班,林秋阳在县里上小学,地理位置偏差大,两个人有交集的可能性非常小。
许燕摆着手,“不是他不是他。”
“不是他?”林青莱大感疑惑,另有其人?“那是谁?”
许燕往门外看去,确定没有人后,她趴在林青莱耳朵上说了一个叫人感觉荒谬的故事。
“狸猫换太子?”林青莱喃喃道。
“大差不差。”许燕小声说道。林秋阳不是许燕生的,是一个女知青抱给她的,因为给了很多钱,许燕才答应的,不然她才不会管这闲事。
想到这里,许燕挠腮帮子说,“我本来以为这事天衣无缝,谁知道你爸去结扎了!这么些年,我里外不是人!我苦啊!”
说完,许燕便倒头埋在林青莱肩膀上,哼哼唧唧了好长时间。
林青莱幽幽道:“我爸结扎可能是为了钱。”
另一边,封景铄跟着周小海,一前一后。
早晨的车辆不是很多,越往原北市走越多。
封景铄走一趟就能记住路线,午休息的时候,他提着箱子到百货大楼西服区,找到售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