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面无表情:“现在也是兄弟。”

“是吗?”季暖勾了勾唇:“我怎么觉得,你把他当兄弟,他却把你当他女人?”

“墨太太,你的手刚才是沾过水了吧?”封凌忽然看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嗯?”季暖看见封凌忽然拿过医药箱的动作。

“不如我再帮你消一次毒?”

“……算了,疼。”季暖将手直接背到身后去。

感觉封凌每一次遇到与南衡相关的话题都不那么淡定,甚至很暴躁。

算了,还是不去扎她的心了,自己的老公这会儿都没老老实实的在这里陪她一起休息,自己的男人她都没管住,哪有精力去管封凌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说墨景深像一棵深深根入泥土里的参天古树,无时无刻的可以为她挡风遮雨,那南衡或许就是像风,这种男人不仅是同样的深不可测,更又遥远的触手难及,以封凌的性子,要是真的认真了,也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所以,封凌还是继续跟着她比较好。

……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天都已经黑了,封凌去拿了些干面包和矿泉水过来让季暖先垫垫肚子。

可季暖吃不下,机舱门虽然关了,她还是能闻见这外面满地的血腥味。

何况墨景深这么多天都没吃没喝,他到现在应该也还没吃东西,她又怎么吃得下去?

见季暖手里拿着干面包,却是一直定定的看着她手上的纱布,封凌知道她的内心需要一些沉淀的时间,毕竟这些天的经历,该是会让她毕生难忘。

封凌没说话,开了门下了飞机,去外面检查基地里的其他兄弟的伤情。

直到周围密林里因为天黑而又响起黑夜专属的虫鸣叫声,墨景深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