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不理会他的吐槽,依旧用一种十分期待的目光看他。
薄度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移了一个方向,淡淡说道:“什么表情,丑。”
他紧接着又说:“看上哪个就叫他们举牌子。”
秦肆酒看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笑,不过没表现出来。
“可是我想自己举牌子,我以前一直读书,都没参加过拍卖会。”
薄度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随你。”
秦肆酒笑了笑。
成了。
他掀开薄纱走出门外,从托盘中拿起那个叫号牌。
一层的人显然都注意到了,二层扶手上忽然靠了个人。
他们都知道二层包房人的身份高贵,可冷不丁出现的这一位,他们却不认识,看模样也挺小的,难不成是偷偷混进来的?
更何况,哪个贵宾会亲自举牌子落了自己的面子?
一看就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这位可从来没见过,老爷,他是谁啊?”有女伴不解地嘟囔。
那老爷左手拿着烟袋,看着秦肆酒眯了眯眸子。
完全没见过。
他又往秦肆酒身后那间房瞧了瞧,似乎没有别人了,看来这人的确是混进来的。
众人的讨论声骤起。
“这小白脸谁啊?”
“不知道,看着像谁家公子哥。”
“什么时候这种局,普普通通少爷能混进来了?百汇门的筛查越来越差了。”
众人一脸不屑地收回目光。
而二层其他房间内的人听见骚动,全都走到门口看了一眼。
张统的房间恰好在他们的斜对面,也清楚地看见了秦肆酒。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秦肆酒好一会,低头喝茶的时候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只要这徐大少爷聪明,乖乖在薄度身边当好卧底,给自己传递消息,那北宁早晚是他一家独大。
就是不知道这薄度现在对徐大少爷的信任,有几分?
拍卖还在继续着。
拍卖师:“下一件拍品,海德薇拉琉璃盏一对,起拍价三百万,最低加价五十万。”
这琉璃盏在灯光照耀下晶莹剔透,闪得人移不开眼,不少女伴开始撒娇磨着身边的男人买下,声音软得人骨头都酥了,没有人能顶得住。
可就在这时,二层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举起了牌子。
秦肆酒:“三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