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呢,我这么不要脸,睡过多少oga还能数得过来?你出去问问,我前女友叫出来能绕平洲一圈儿,凑满一个百家姓。”
苏杨啐了他一口,“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要是真的跟人上床还需要每个月来我这里一趟?”
祝川笑意一收,指尖已经放在了挂断键上,“明天上午十点我过去,不说了开车呢,再说搞不好明儿一早你就会看到开车接电话横尸街头的新闻。”
“去你的。”
电话被挂断,祝川将车篷升上去,在寂静无人的道路上狠狠踩下油门,轰隆隆的引擎声几乎撕裂苍穹。
风声呼啸着从耳膜里撕过去,攥着方向盘的修长指尖绷的死紧,透出明晃晃的青色血管。
当年他刚摘腺体,信息素在体内乱窜,尤其腺体里还有薄行泽留下的极强的alpha信息素在相互撕扯,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他手术失败,腺体只切除了一半,剩下的那半个只管分泌信息素不管消化,他没有发/情/期也用不了抑制剂,只能按时去做信息素排除。
原本以为和薄行泽之间只有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栽在了这个人身上。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算计不过这个人,表面上好像任由他欺负,其实他从来没能翻出过他的手掌心。
车速慢慢降下来。
他又不是傅教授那迫在眉睫的危机,没到要死的地步,又给不了人家爱情,哪儿能害人家oga呢。
薄行泽垂下眼,把那杯没人眷顾的牛奶倒进水池,洗干净杯子放回去。
进浴室的时候看了眼并排放着的牙具和洗漱用品,很快又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的冲了一遍冷水澡便去了书房。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他翻了会文件怎么都静不下心,打开微信找到严弦发了条消息过去。
严弦这边也刚躺下呢,刚酝酿出一点困意就听手机叮咚一声,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儿猛地翻身坐起来,“什么事您说。”
薄行泽想了想,指尖在屏幕上动了动,又动了动。
严弦看着对面的正在输入中……输入了足足三分钟还没发过来,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该不是这位亚洲区总裁又要搞什么魔鬼改革吧?
薄行泽看着屏幕,好半晌:“算了。”
严弦一个问号噎在嗓子眼儿里没敢往外发,但想着刚才那巨长的一个输入中,大着胆子试探:“薄总,是不是……有关于祝总啊?”
对面很快回复一个“……”紧接着又给了肯定的一个字,“嗯”。
严弦松了口气,她跟在薄行泽身边挺久了,比别人稍微亲近些,但也从来不能探究到这位冰山总裁的内心去,小心地擦着边缘说:“祝总今天没在家吗?”
薄行泽:“。”
严弦跟看恐怖片似的,生怕下一秒就被这歌冷漠严苛的总裁扔出一句“谁允许你打听老板的夫妻生活,没上没下!”给直接发配边疆,但又觉得自己有职责开解一下老板的难题。
她不敢一步迈的太多,又怕说错话,思来想去,结果还是薄行泽先发了消息过来,像是带着一点困扰和失望。
“他跟我一起吃完饭,走的时候没让我送。”
“?就这?”
严弦冲口而出,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您老公没留在家里陪你洞房花烛夜,你困扰的居然是他出门没要你送?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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