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撂,常青瞪着眼睛对第六拨来的服务员说:“汤都快他妈的淌桌子上了,你家这是让人吃饭还是给人泡澡啊?”
服务员终于把粘在客人身上的眼珠子收回来了,点头哈腰地说对不起。
桌对面这么热闹,白威却一直没抬起过头,把脸往碗里埋,闷头就是啃排骨。
看这顿饭吃的,可惜了药材了,不但没有活血化瘀,反而气郁于胸。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白威说:“吃的有点撑,咱们别坐车了,走一会吧!”
常青想拉他的手,犹豫了下,把手揣回了兜里。
白少爷瞟了一眼,一把握住临阵退缩的手。然后坦然地拉着常青的手,踩着雪“咯吱”、“咯吱”地往前走。
“白市长……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般父母的正常反应,骂了几句,又威胁断绝父子关系什么的。”
常青没说话,白市长好歹也算是个父母官,所引发的影响可不是一般父母所能企及的。
如果关上门,一切还好商量,儿子那毛病是天生了,谁也奈何不了。可现在因为自己动的手脚,害得市长在众人脸上无光。那位老白同志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口气他肯定不会咽下去。
突然手被人使劲地握了一下。常青抬起脸,看见白威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我没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