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认命为依据,这也是为什么纳兰振山当了这么多年星辉集团董事长也没能完全掌控纳兰家的原因,所以以纳兰子建的聪明应该知道若是当不了家主,即便当上星辉董事长也意义不大”。
纳兰子冉拍了拍脑袋,“那现在怎么办,任由他闹下去,任由别人看我笑话”。
左丘沉思了片刻,反问道:“子冉,我们仔细想想,纳兰子建现在最希望看见什么”。
“想看我笑话,想我晚上睡不着觉”。
“对,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想乱你的心智,想让我们自乱阵脚”。说着顿了顿,“还想我们对他出手”。
纳兰子冉愣了愣,“他想自己找死”?
左丘深吸了口烟,“我们不妨站在纳兰子建的角度想一想,其实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看似动作频繁紧锣密鼓,其实正说明了他无计可施。这种情况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引诱我们出击,这就像擂台上的两个拳击手一样,当面对一个防守得滴水不漏的对手,唯一的办法是故意引引诱对方先出拳,一旦对手出拳就有可能露出破绽,他就可以抓住机会给予致命一击。他故意毫不掩饰的高调动作,就是想引我们出手”。
左丘摁灭烟头,微微转头看了看孙鼎的眼睛。孙鼎投以感激的一笑,开口说道:“敌人所希望的,我们就不做,敌人所不希望的,我们就做。子冉,为今之计我们可以暂时冷处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样不但让纳兰子建无计可施,同时也可以彰显你的气度”。
纳兰子冉手掌有节奏的轻轻拍打桌面,他很认可左丘的分析,但对孙鼎所采取应对措施却不太满意。装孙子装了这么多年,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现在成了一家之主还要夹着尾巴做人,这口气怎么想也觉得憋屈。
“孙兄,你是在怕纳兰子建吗”。
孙鼎皱了皱眉,脸上一阵尴尬。“子冉,纳兰子建诡计多端,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纳兰子冉叹了口气,心里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甘和不忿,“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如子建,哪怕我如今手握大权,依然认为我不是子建的对手。连你都这么想,其他人又该怎么想”。
孙鼎脸色愈发尴尬,转头看了左丘一眼,眼中带着淡淡的复杂神色。
左丘再次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子冉你多虑了,既然你能打败纳兰子建坐上这个位置,就已经证明你比他强”。
纳兰子冉眼中露出一抹亮光,心里也好受了些,谦虚的说道:“丘师兄,这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的出谋划策,我哪里会有今天”。
左丘笑了笑,“子冉过谦了,如果我不要脸的把自己比喻成郭嘉和诸葛孔明,那你就是曹孟德和刘玄德,没有你的雄才大略和个人魅力,哪会吸引我和孙鼎兄为你鞠躬尽瘁”。
纳兰子冉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丘师兄不仅是我的奉孝和孔明,还是我的子房啊”。
说着坐直身子,脸上流露出王霸之气。
“如果我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以后如何引领纳兰家走上辉煌。子建既然想引诱我们出手,我们未尝不可将计就计,我就不信以我现在手里的资源还治不了他”。
左丘心里带着淡淡的担忧,发自内心来说,他完全赞成孙鼎所说的应对之策,但是他太了解纳兰子冉了,这个书生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才高八斗,一朝得势很难清晰的看清敌人和看清自己,劝是劝不动的,只有顺着他的头发把风险降到最少。
“子冉有何高见”?
“我是家主,占据大为和大义,子建能迷惑家族里的人,我更能让他们乖乖听我话,劳烦孙兄从明天开始代表我接触家族里的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相信他们分得清轻重。至于所谓的陈家、楚家、李家,不过是为了利益,子建能给的我能给的更多,子建所能威慑到他们的,我的威慑只会更大,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说着冷冷一笑,“至于子健,也该给他点颜色瞧瞧,想办法给他设一两个陷阱,坐实他背叛家族的证据,到时候夺了他的股份逐出纳兰家,看他还有什么本事翻身”。
左丘心里震动了一下,但脸上依然是笑脸盈盈,“子冉高见,以我们的优势对阵子建的劣势,相信够他喝一壶”。
“不过、、、”,左丘刻意拉长了语气。
“不过什么?丘师兄还有什么补充”?
左丘叹了口气,“不过子冉你向来是以德服人,至始至终都是以仁义征服了所有人,何况老爷子临终前也叮嘱你不要为难纳兰子建,如果做得太明显太过了的话,难免别人会说你没有容人之量,刚一上台就违背老爷子的遗嘱对自己的弟弟下手,若是留下个不孝不仁的恶名、、”
说着眉头紧锁面带担忧,“嗯、、、你现在才刚上台,正是拉拢人心稳住局面的时候”。
纳兰子冉半眯着眼睛陷入沉思之中,“丘师兄所虑甚是,爷爷让我放他一马,这个时候对他下手确实不孝,心也难安”。
说着想了片刻,“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对家里人和那三个家族要敲打敲打”。
左丘没有在说话,他知道,这已经是纳兰子冉的底线,在阻止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纳兰子冉信心满满,“那就这样吧,你们下去仔细思考一下细节,也是时候让子建认清现实了”。
走出纳兰子冉办公室,孙鼎跟上了左丘的脚步。
“左先生,你明知道子冉会反对,为什么还要让我说出来”。
左丘一脸茫然,“孙兄何以如此认为”?
“左先生,大家都是为了子冉效力,我们应该通力合作才对”。
左丘一脸委屈道:“孙兄你误会了,刚才我本是一番好意,我见你一直没发言才想让你也说两句,哪知道子冉心气这么高,非要与纳兰子建一决高下。之后我顺着子冉的意思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孙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正色道,“其实子冉说得也没错,以前是不得不隐忍,现在也是时候彰显一下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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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志远坐在别墅大厅,纳兰文若已死,纳兰子冉在哪里他就只能跟到哪里,这里的一切与纳兰老宅都不一样,那么的豪华,也是那么的陌生。
相比于几天前,庞志远显得更加苍老,庞胜义的死、纳兰文若的死让他疲惫不堪,当得到庞胜招死讯的时候,差点昏倒在地。
白发人送黑发人,接连死了两个儿子,这种痛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
庞胜德匆匆走近大厅,看见愈发憔悴的老父亲,脸色颇为担忧。
“父亲”!
庞志远点了点头,“怎么样”?
庞胜德面带悲戚,“我亲自查看了胜招的尸体,腹部和大腿各中一枪,最致命的是额头的一拳”。
“是谁”?
“看伤势,至少是搬山境后期巅峰的高手”。
庞志
远微微闭上眼睛,胡须颤抖,“高昌怎么说”?
“他说那晚各方势力一场大混战,胜招先是受到了陆山民埋伏下的枪手伏击,重伤之下在混战中不知是谁杀了胜招”。
“他们都没有杀纳兰家人的动机”!
庞胜德自然知道父亲所说的他们是谁,“高昌说当时他正追杀陆山民,中途遇到过一个天狼盟的杀手大战了一场,他是陆山民的人,高昌的推测是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杀手杀了胜招”。
“陆山民”!!庞志远猛然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杀意。
“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