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子是崭新的,牌子上的字迹也是新的。华莱士很纳闷的看着那些字,非常漂亮。
是真正的上层人挂在书房,古董房门上的考究装潢体。
“格里芬士兵前哨”
这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成堆的建筑材料堆放着,家具,家用物品被小心的放在一个架子下,两根大木桩下栓了几只羊,还有细线小心的捆着几只鸡在扑腾。
华莱士看着那几个书写的非常漂亮的字迹,沉吟很久。
螣柏在那边转了几圈之后失望的回来说:“没有人,大概去了附近的镇子。”
华莱士四下看看,对螣柏说:“你在此等他,我去镇子看一下,也许他在那里。”
螣柏点点头,低头看着那幅木棍画出的草图,还有那几只在地上可怜的扑腾的鸡。耳边响起了华莱士驱车离开的声音,他很惊讶他为什么现在的态度突然如此积极了。
华莱士驱车来到小镇,他四处观望,很快找到的农贸市场,仿若冥冥中天定的感觉,他觉得那人应该在这里。
很快,华莱士开始后悔,因为,这里到处充裕着烂菜叶,烂水果的混合臭味,雨季将农贸市场的泥路面浇灌的泥泞不堪,华莱士铮亮的靴子很快浸满泥点。
小镇人对这样的人充满好奇,他们远远的打量他,几位年老的妇女围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
商铺橱窗外摆着廉价白酒,还不到夜晚,已经有醉鬼倒在路边,战后复苏的气氛环绕着这个地方,物资渐渐丰裕,人格依旧茫然。
华莱士穿越人群,一直走到市场的最后,然后,他看到了他。
一块两米长一米宽的黑色布面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勋章,纪念章。邵江一盘膝坐在自己的摊位前,穿着一套灯芯绒的黑色衣服眼睛垂下,正在打瞌睡。
几个小孩提着一个破罐头瓶子呼啸而过,他们踢出的泥水溅到了那张,年轻,清秀,苍白的面孔上。
眼睛依旧没张开,他只是抬起手擦下泥水,薄薄的嘴巴无声的抿抿。他的黑发,向下垂在他苍白的脸上,尖尖下巴犹如刀削,但那刀削的切面上肌肤又在一些光的返照下露出一丝柔和。他的眉骨有弯,露出一丝妩媚,眉形细长向上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