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短暂的休息并没有让他完全脱离疲惫, 激动过后身体发出了警告。
“你连夜坐飞机,时差都没倒过来就跑到医院,眼睛里还都是血丝, 比我这个受伤的人还憔悴,头疼也不奇怪。”梁祁安把保温杯递给他,“起来喝点水, 我叫了外卖。”
“谢谢。”简柏殷坐起身和他一起靠在床头,“还好这家医院的病床够宽敞。”虽然为了医疗便利, 床铺还是只能两个人挤在一起, 但比起普通病床的狭窄, 这家医院的病床已经算是相当舒适了。简柏殷接过杯子喝了口水, 喝完之后他端详了一下手里的保温杯, 笑着说,“什么时候你居然肯用这种杯子了?”
梁祁安叹了口气,故意道:“习惯总是互相影响的,你说是不是?”
简柏殷笑了笑,不接话, 他盯着梁祁安脑后被包扎起来的伤口。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没那么快, 医生说脑部的问题不能轻忽, 一定要仔细检查,我估计这大概率是布莱克的意思。”梁祁安摇摇头,“从收养我开始,就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这种事情还是不能避免。”
“我想布莱克先生他们并不会觉得这是麻烦。”
梁祁安突然笑起来:“你总是有办法安慰别人。”
简柏殷故意耸耸肩,弯起嘴角:“这也不是天生的技能。早年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固执、无法沟通,是个彻头彻尾的自我主义。”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确实有这种感觉。”
“那你应该被我骗了。”
“哦?”
“那时候我早就脱离了那些标签。”
“那你是什么时候改变的?”梁祁安感兴趣地问。
“梁总,这不是访谈节目。”简柏殷嘴角弯了弯。
“纯粹好奇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