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心说他这次回来,在楚朝颐面前说话的机会都没,楚朝颐也懒得正眼看他,何谈献媚一说。
虽然这个要求令人摸不清头脑,可对方说的条件的确诱人……傅廿知道,师兄虽然嘴欠了些,但承诺过的事情从未违约,如果有这么个人帮忙打听谁替他种下的蛊,陛下寝宫里的皇后是谁,那便能剩下很多力气,“好,属下定当做到。不过属下疑惑,何为献媚?属下只见过陛下几次,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
听到这儿,傅桢的语气里更加不悦了几分,“我既能帮你打听到一切你想知道的,自然也能查清楚你的一切。知道陛下为何怀疑你像他身边的狗吗?”
傅廿心说应该是出招的时候,暴露了他以前习惯的套路。
不过傅廿也不敢肯定,只能等待对方回答。
“虽说那头老狐狸找的是别的借口,但不妨碍我观察得到真实情况。和你说过,观察你也有一段日子。前些天,浮光匕失踪的时候,是老狐狸亲自搜查你的,对吗?”
此话不假,傅廿等着师兄继续说下去。
“寻常人被陛下搜身,应当是紧张才对。即便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最多是沉默着等待检查完毕。”傅桢说完,努力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住怒火,继续平淡的说下去。
傅廿愣住了。
原来…是这件事露出端倪了吗?
的确,肢体接触能比观察外表要亲密的多。尤其是曾经同床共枕的关系,肯定对对方身上的触感有所记忆。
“被搜身都能有生理反应,你还是第一个。别说陛下怀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陛下以前的那条狗。你还问我何为献媚……”
傅廿低头,不敢说话。一时间不知道是羞还是恼,就是说不上话。
虽然细节观察的确是以前在师门里不可或缺的一课,但学的这么精细……也难怪,师兄能弑师取代门主之位。
沉默片刻,傅廿还是尽可能平静的开口,“大约你看走眼了,莫须有的事情。”
“是吗?最好是我看走眼了。”傅桢顺口接道。
“既然您答应过属下,那属下可以开始提问了吗?”傅廿思索着趁着这会儿还能和师兄说上几句话,先物尽其用再说。
傅桢:“你问便是。”
傅廿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有关一味药材。名叫浸寒参,以前属下记得虽说昂贵,但总归是能买到的。结果前段时间问遍各大医馆,都说浸寒参已然绝迹。今日偶然在太医院见到泽王殿下的侍女来取此药,属下好奇,泽王殿下究竟患有何疾,需要浸寒参入药?”、问完,傅廿低着头,实则在偷瞟面前的青年。
等了好一会儿,傅廿才等到对方悠哉悠哉的开口道。
“嗯……好问题。可以帮你打探,大概需要几日,打探到我会通知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暂时没有。”傅廿想了想,决定先保留一部分疑虑,看看师兄打探的事情是否靠谱,再决定要说多少,“属下先行告退。”
“好。慢走。”傅桢说完,挥了挥手。
傅廿行过礼,便走出亭子。
路上,傅廿开始捋了捋现在的情况,如若真如师兄所说,弑师夺得门主……那么他想要报仇的对象,已经死了。
而且,师兄对他的恨意是能掘坟寻仇的那种,说明经年往事师兄还牢记在心,现在如若暴露身份,无疑自寻死路。
正思考着,傅廿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师兄的声音。
大声喊道:“傅廿!”
听到有人喊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傅廿下意识顿了一下。
心里说不慌乱是假的,一时间,心跳的声音震得耳膜都是疼的。
“不好意思,背影看出神了,不小心喊成我师弟的名字。”随即,傅桢轻描淡写的声音又继续道,“不过,我叫错名字,你停下来做什么?”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