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可你已经睡了两小时,平时……”
“没有可是。”因为圆滚滚的肚子所以没法面朝下将自己藏进床里的松和只能侧躺,但他把被子拉得很高,又背对聿严,十分没礼貌地拒绝沟通,“不要吵我。”
没再听到聿严说话,但很快就感觉到身后的床垫下陷,伴随着一阵窸窣声,聿严上床了。
他钻进松和的被窝,慢慢靠过来,用胸膛贴上松和的后背,伸出一只手探到被子下面,摸了摸松和的脸,才道:“你要是想在秋天中暑,就只管这么捂着。”
被摸到口鼻时,松和憋了口气,过了会忍不住,又慢慢吐出去,打在聿严掌心,弄得他有些痒,从掌心痒到了心尖。
松和没有说话,聿严就试着把被子拽下去一些,松和也没有拒绝,只是还是不肯回头。
聿严撑起上身,低头看他紧闭的眼睛,不知是不是记忆先入为主,他总觉得还能看出松和的眼皮发红。
紧接着想起松和被一群羊吓得哇哇大叫的场面。
“有那么好笑吗?”松和立刻重新把脸藏起来,闷闷不乐地问,“就有那么好笑?”
“也没有特别好笑。”好一会,聿严才说。
但可能他还是没有把笑意隐藏得特别好,所以松和才没有理他。
一直装在西服裤兜里没机会被掏出来的戒指也感觉很冤枉,聿严再一次把松和蒙在脸上的被子扯下来一点,捏着他下巴让他转过脸来,看着他因为眼睛闭得太紧而颤动的睫毛轻声说:“我永远不再提这件事。”
“真的?”松和迟疑地睁开眼睛,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说,“你保证。”
“我保证永远不提松和被喜欢的羊吓哭的事。”
松和的脸迅速变回板着的样子,还用怒瞪来表达愤怒。
只是当事人也没看出有多愤怒就是了。
在此之前并没有开玩笑这项兴趣的聿严翻来覆去逗了松和两个来回,松和彻底不理他了,扭过脸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