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聿严发现他哭了。
松和哭了,聿严想了一遍又一遍,松和哭了,脑中警铃大作,却又没有任何应对方案。
可能是omega孕期激素的影响,也可能就是聿严太恶劣。
但无论原因是什么,他就是弄哭了自己打算求婚的omega,而且是一个从来没有哭过的omega。
松和的眼泪流得不多,掉进枕头里就没多少痕迹,但是他轻轻抽泣的声音仍然使他的alpha足够手足无措。
聿严语序颠倒的道歉,他的任何一次糟糕的公开发言口才都好过此刻,过了好一会,松和才终于回过头来,脸上还有泪痕,带着忍耐过的哭腔说:“我真不想原谅你。”
“那些羊本来就很可怕,长得那么高,还那么多,一大群冲我跑过来。”
“而且本来我哭就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我叫你,你还在笑。”
“我又没有说养很大的羊,我只想买小羊,你什么都不懂。”
“对,是我不懂。”聿严终于能接上他的话,将错误一概揽下,又说,“今天吓到你是我没把握好,别哭了。”
“我没有被羊吓哭。”松和抓着他的话柄又重复了一遍,“是你一直笑我。”
“对,是我的错。”
松和擦了擦脸,因为过于的白,眼睛周围就红得很厉害,但其实的确没怎么哭。
“真不想原谅你。”他又咕哝了一遍。
可能是因为休假,或只是因为在最近一直都陪着他的聿严身边,他比平时要更情绪化,一手抓着被角,另一只手的手背反复贴在眼睛上。
恒星升起的光适时又洒满房间,也落在松和身上,让他看起来非常柔软。
在松和懊恼的同时,聿严突然下了床,单膝跪下,将一枚戒指捧到了松和面前,摆在床上的还有几份小行星的产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