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被人从背后捂嘴辖制是因为事出突然简游没有防备。
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抵不过暴徒,没办法从他手底下挣脱,只能被压倒性地拖着前行时,他愤怒了。
真就撞鬼了。
打不过陆时年他认,现在连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鼠辈都能轻易压制他,显得他跟个弱鸡一样。
他知道这是条死胡同,再往里面就是一堵墙,根本没有出路。
而这个人一直拖拽着他往里走,估计是还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死路。
对方一直紧紧捂着他的嘴,他没办法呼救,只能等待对方发现这个死胡同时慌乱露出破绽,他好趁机脱身。
然而还没等到巷子走完,钳制他的人不知是踩着了什么,突然脚底站立不稳滑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几分。
机会来了!
简游手肘猛地用力往后一拐。
听到对方吃痛的闷哼,趁机挣脱束缚,攒着怒火捏起拳头回身就想送他一拳,却在看清楚对方面容时蓦地一愣。
拳头也僵在半空。
“是你?!”
他惊疑不定瞪着对方脑袋上那顶蓝色渔夫帽。
钱舒笑笑:“对啊,是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钱舒陡然发难,右手直袭简游脖子。
简游因为那一愣失了先机,狼狈躲过几招后开始还手。
两人在僻静的小巷中扭打在一起,简游几乎用尽全力,仍旧在力气被消耗大半后落了下风。
钱舒用巧劲将他放倒,单腿跪地压着他,用一只手控住他两只手手腕压在墙上,墙壁粗糙,简游手背很快蹭出一片深红。
简游往后靠着墙大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钱舒眼睛:“你到底是谁?!”
钱舒还是笑着。
跟在酒吧里对他露出的笑容一样,干净阳光。
只是在这无人之处,他深藏在眼底的眷恋和疯狂颤巍浮现。
他特别认真地重复自我介绍:“简游,我是钱舒,钱舒,金钱的钱,舒服的舒。”
“谁他妈要听这个!”
简游火大地扯了一下手腕,没挣开,两边腕骨被挤压抵得钝痛。
“那你想听什么呢?”
钱舒神色流露出疑惑,他靠近简游,语气不解,又隐隐含着焦急:“我就是钱舒,游游,我就叫钱舒。”
“金钱的钱,舒服的舒,你记住了吗?应该很好记吧?你记住行吗?”
简游盯着他的脸,被他颠三倒四的发言弄得心里发毛。
“操,怎么是个神经病。”
他低声骂着,恨自己识人不清真信了同事的话,以为他只是个缺爱的小屁孩儿。
更恨自己倒霉,怎么什么破事儿都能落他脑袋上。
“我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