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舒皱着眉头,急切解释:“游游,我不是神经病,我就是钱舒,我真的不是神经病,我脑子很好,我一直记得你,我没病的。”
“游你大爷!别他妈这么叫我,恶心死了!”
简游用拖延的时间回复了几成力气,突然发力,忍着痛抽出一只手攥住钱舒领口,同时曲起一只脚用力冲钱舒踹过去——
“我知道你的秘密。”
钱舒突然说:“游游是兔子对不对?”
简游再次被贴上定身符。
他倏地瞪大双眼,瞳孔骤缩:“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见过的。”
他用一只手碰了碰简游的帽子,弯起唇角:“你用这个来藏你的耳朵对不对?”
他轻微一用力,帽子落在地上,但是下面并没有见兔耳朵。
“没有啊。”
他失望地叹了口气,手往下移:“怎么这么不巧。”
简游惊疑不定地盯着他,一滴冷汗随着额角落下,他僵着背脊,一动不敢动。
钱舒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注射器,里面装着不知道什么液体,针头就对着他的脖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快疯了,谁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什么会让人上瘾的脏东西:“我认识你吗?我得罪过你吗?!”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久别重逢,想看看你。”
钱舒眼神柔和,却因为他现在的动作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你认识我的,也跟我说过话,但是你没见过我,当然也没有得罪过我。”
“我不知道!你要不想死,就最好把你的破东西拿——”
后颈一阵锐痛,针尖刺入,简游未能说完的话卡在喉咙,惊恐笼罩他满眼。
钱舒用力摁着他,直到将针管中的液体全部注入。
拔出针头,空掉的注射地掉在地上,钱舒露出开心的笑容,松了钳制的力道。
“好了好了,我应该没有弄疼你吧?”
简游浑身发冷,咬着发抖的牙关一把推开钱舒,捂着后颈,撑着墙面摇摇晃晃站起来。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钱舒见状赶忙想去扶他:“别起来游游,小心摔倒。”
“妈的,死疯子。”简游觉得头好重。
他笨拙地躲开钱舒的手,转身想走,踉跄不过两三步,大脑被突然袭来的晕眩占领,眼前一黑,直直往地上摔去。
失去意识前一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陆时年你个傻逼!
这么久还不来,是挂在炸串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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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昏暗的小巷里出现了第三个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