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地方,简游不再像第一次来时处处生疏,做什么都称得上一句轻车熟路。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陆时年正端着两道菜往桌上摆,抬头一看见他,视线上下打量一番,笑了。
简游皱眉:“你笑什么?”
陆时年:“不错,都会自己去翻衣服穿了。”
简游:“别说得我好像一个智障似的。”
陆时年笑眯眯:“夸你呢,这身衣服你穿着不错,要不要带回学校穿?”
“稀罕。”简游拉开凳子坐下。
陆时年看他一副小祖宗翘着脑袋等自来食的样子,觉得莫名可爱。
真的奇怪。
这么理直气壮等人伺候的架势换别人来做就是欠扁,但套在简游身上,他就是觉得无比顺眼。
嗯,这种感觉很新鲜,而且他并没有觉得反感。
简游等着陆时年将饭菜都端出来了,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你怎么这么快?”
他洗澡才花不过二十来分钟,陆时年就是个米其林大厨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么丰盛的四菜一汤吧?
除非他是个章鱼精。
陆时年:“游崽,我辛苦做饭给你吃,你怎么还骂我。”
简游:“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陆时年一脸无辜:“你骂我快。”
简游:“……”
简游一声不吭,埋头开始吃饭。
夹第一筷子塞进嘴里,嚼了领口咽下,他面无表情抬起头:“外卖就外卖,跟我扯什么骂不骂?”
味道跟上次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陆时年惊讶:“厉害啊崽,怎么发现的?”
简游默了默,撒谎:“诈你的,谁知道你认这么快。”
吃完饭,简游又被陆时年哄着回房间睡觉了,理由是药效可能还没过,多睡会儿利于挥发。
简游觉得这就不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这会儿除了睡觉他也确实没别的事情可做,所以也懒得反驳他了。
两点睡下,下午六点被第一次吵醒。
其实也不算是吵醒,就是觉得脚腕上痒痒的,凉凉的,想抽抽不出来,反复几次就醒了。
跟在医院几乎一样的情况,他都快以为自己做了个梦中梦。
“你又干嘛啊?”
这次窗帘没拉开,房间里光很暗,他困得厉害,迷迷糊糊清醒不过来,眼睛都不大睁得开。
模糊中听见陆时年低声哄着他:“不干嘛,给你涂个药,我们游游脚腕这么好看,不能留疤。”
没事涂什么药?
简游这么想着,就是太困了,懒得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