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长得还不错,无聊,不好相处,业务能力不怎么样等标签之外,姜知野又在心里加上了一笔,不同的是,这次的标签是个好词。

他按着额角,闭眼喘息了一会,迈开长腿出了男厕。

姜知野乘电梯到了自己住的楼层,刚过一个拐角,便听见女人求饶的声音。

“年总,您醉了,请您清醒一点。”

姜知野的步子顿在那里,目光聚焦,向前看去。

只见年遇城略有些浮肿的身子抵靠在女人身上,手也不规矩地作恶,显然醉得不轻。

这个女人恰好是饭局上遭他揩油的那一位。

或许是喝了酒,姜知野脑回路有点奇怪,他揉了揉眉心,思忖着,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推拒年遇城?

如果是真心抵触,为什么要独自送他回房?如果不是,这表情也太逼真了些。

没等他想清楚,走廊另一侧倏然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

是回房的谢汶。

大家的房间都在同一楼层,偶遇是在所难免的事。不过这个节骨眼被外人撞上,真是天底下最难堪的情况。

女人双目紧闭,逐渐放弃挣扎,她的衣衫被醉酒的年遇城扯得杂乱不堪,双目一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远远地看着谢汶,眸光充满祈求,似乎是希望他不要继续再看下去。

谢汶捏着房卡的手指微微蜷曲,旋即收了起来,他在心里快速作了个决定,向纠缠着的两人走过去。

走到年遇城面前,谢汶三两下便将烂醉如泥的他轻易从女人身上剥离,他生得很高,大约高了年遇城一个头,力气也很大,给足了女人安全感。

“年总,您的房间在哪?”谢汶尽量放柔声音,“我送您回去。”

尽管他刻意让声音变得温和,却还是和女人的声线不一样,年遇城眯着眼,颤颤巍巍抬起头,看到谢汶背着光却分外俊美的脸,满意地呵呵笑了起来。

谢汶和醉鬼沟通不下去,转身一看,女人还站在他后面。

“还不走?”他冷声问,嗓音里辨不明情绪。

“我,”女人小声嗫嚅,“我给你带路,帮他开门。”

谢汶不置可否,眸光跃过她,捕捉到了拐角处姜知野的身影。

男人倚在仿大理石墙面上,静静地看着他,喉结处敞开小片胸膛,微泛着红。

两人目光交错,不知怎的,彼此眼里没有了先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