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看署名便猜到,信是谁写的。
更何况信是国公府送来,除非是母亲亲笔信,不然不可能有其他女子给他写信。
即便有人逾越地写,门房也不会送……门房肯送,只有一人。
裴今宴离开衙门门口,找了个空地,迫不及待地看了也起来——
『将军:
展信安。
冒昧致信,望未叨扰。
府内突发紧急之事,不得不向您禀报。
今晨,我前往知春院学习医术,表小姐却突然闯入。
我担忧老夫人被惊扰,便与表小姐争辩,试图威吓她们,以免她们下次再硬闯知春院。
未料,严大小姐竟称她们也是来学医术。
老夫人闻之大喜,毕竟老夫人一直以来的夙愿,便是严家医术能有严家后人承袭。
我亦为老夫人感到开心,然而却有顾虑 —— 若表小姐真的学习医术,定会时常接触老夫人,最后恐会以老夫人要挟将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