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斗胆提出一个略有冒犯的提议,欲与将军商议:最近一段时间,将军莫要回府。您可以住在官邸,亦可寻一家客栈。若一时找不到合适之处,可住在望江楼三楼,我会让钱掌柜在那里为您安置一个房间。

如此一来,只要您不回府,表小姐找不到您,她们便无法拿老夫人作为要挟的工具。

老夫人见严家医术有后人承袭,心生喜悦,也许对病情有所助益。

另有一事:当初因一些口角,我欲将表小姐留下比武,如今想来,实乃幼稚可笑。

可惜恶果却由您和老夫人承受,我深感愧疚!在此,我向将军郑重道歉。若日后有机会,定当当面再次郑重致歉。

不过将军放心,我会全力保护好老夫人,不让她被表小姐刺激,但愿能弥补我的罪过。

因今日情况特殊,我已交代家丁在宫门外,等您回信。』

裴今宴仔仔细细地看完了信,心头喜悦逐渐转为凝重。

倒不是因为女子口中的“突发事故”,而是女子的自责,让他心中难受。

他想马上回府,当面告诉她:错不在她,而且当时表妹要留下,也不是她留,而是她们赖着不走,与她无关。

但姑且不说这些日子频频早退回府,有违纪律,只说……女子信中表示,最近不让他回去。

但他想回去。

他答应了教她练武,怎么能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