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无错,好歹抱了那么多次。”容雪霁说罢就见卫溱抬起眼,意味不明地盯过来。他将勺子抵在卫溱嘴边,“还有半碗,张嘴。”

卫溱看着他,慢吞吞地张开嘴,将粥含了进去,然后在容雪霁收手之时咬住勺子。

“……”容雪霁手腕一僵,看着藏在卫溱齿后的绯色伸出,轻轻地抵住了勺背。

那温热的触感好似落在了手背上,激得他浑身发紧,头皮发麻。

卫溱见状松开勺子,微微后退了些,懒声道:“不吃了。”

容雪霁从这懒懒的音调中听出了得意的味道,他将碗放在小柜上,发出“啪”的一声。

卫溱佯装受惊,往被子里缩了缩,将自己放平了,小声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别胡来。”

“胡来”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浑不正经,十分轻佻,可他偏偏要装出一副受惊的兔子样,连语气都低成了小可怜。

容雪霁顶了顶腮,倏地起身重新拿起碗,顺带将床帐放下了。

卫溱被关在视线之外,可他的眼神还在,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简直不怀好意。容雪霁吸了口气,拿着碗转身出去了。

“……啊。”卫溱蹭了蹭遮到下巴的被子,将整张脸都漏了出来,自顾自地道,“发什么脾气嘛,一点都沉不住气。”

房屋门开了又关,脚步声越来越近,卫溱看着床帐被掀开,容雪霁熟练地躺在一旁,不禁道:“这是做什么?”

“护主。”容雪霁说,“怕你一不顺心又将手上的伤口崩开,再这么下去,这手怕是好不了了。”

卫溱闻言抬起右手,发觉上面的纱布又换成了新的。他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但是控制不住嘛。”

但凡他说话带着“嘛”啊“呀”的,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容雪霁闭了闭眼,说:“要泄气可以往我身上招呼,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这伤口要是再崩一次,以后就只能吊在这床栏杆上,直到痊愈为止。”

卫溱闻言笑了一声,“我觉得你这角色转换还挺自然的。”他撑起身子往容雪霁脸边凑近,“人前叫我主人,顺心的时候也叫我主人,一不顺心就你啊我的,要爬到我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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