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像被挂了一个催眠时钟,秒针的每次转动都是一次与困意的斗争。

催眠!

沈陆扬咬紧牙齿, 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不受催眠的干扰。

但无济于事, 眼前依旧愈发模糊。

有种直觉告诉他, 不能睡。

睡醒了就什么都忘了,睡醒了谢危邯已经做了他想做的了,睡醒了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沈陆扬攥紧拳头,指甲刺进肉里,留下淤血的痕迹。

他盯着眼前最后的那抹颜色,脑海里的那根神经跳啊跳,拉扯着疼痛感,发出咯吱声……直到最后,猛然崩断!

他忽然。

非常。

他妈的。

不高兴。

凭什么普通Alpha弱成这样!凭什么说催眠就催眠!凭什么他要操蛋的马上就把这茬儿忘了!

眼底染红,沈陆扬一巴掌扣住桌子,发自内心的愤怒冲破催眠的束缚,像只急了的猎犬,猛地扑上去,撞进了谢危邯的怀里。

惯性使然,两个人一同倒在榻榻米上。

沈陆扬在上,谢危邯在下。

温顺的狗狗龇出獠牙,恼怒地瞪着身下的绅士,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