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却湿漉漉的,生气都让人怜爱。

“谢危邯!”他嗓音压低,连名带姓地喊。

谢危邯略有些惊奇地一挑眉,躺在身下也依旧从容。

此刻,他唇角的笑终于多了几分真实,玩味而纵容沈陆扬的冒犯,甚至于引导他变本加厉。

“生气了?”手掌落在腰间,在青年线条清晰的腰线上游移,“还是想和我一起去——”

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在沈陆扬神经上砸出裂痕。

“杀了她。”

沈陆扬呼吸剧烈,胸口起伏间,撑着他的胸口坐直,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有多么危险。

居高临下地看着,气到皱眉也还是和人讲道理。

语气很糟糕:“别催眠我!我是红线。”

猩红的眸底微闪,四目相接,沈陆扬身体一僵,随即一松。

催眠不知不觉地解除,他眼前的场景重新变得清晰。

大脑也是。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谢危邯头的两侧,俯身看着他。

遮下来的阴影让男人彻底藏于阴暗,危险悄然滋生,攀附住猎物的脚踝。

“你刚刚说要杀人,”沈陆扬嗓子哑着,皱眉,“你不能杀人,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