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扯下披风,给沐轩再盖上一层,吩咐完后,提剑起身。
那男子回过神来,气愤的看着墨闻,打量他。
“还是衡山的人,你们衡山仗着安家撑腰就可以嚣张了是吧!现在安家已经不行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动动手就能弄死你。”
无人敢凑近看,都只敢远观,所以任柯毫不费劲的走近,将墨闻推开,一脚踹在那纨绔子弟的身上。
他垂眸看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手指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嘴抽了一下,没发出一声。
任柯蹲下身,轻声说了些什么,见那人手指停止了挣扎,才直起身来,眼神凛冽,右手抽剑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喉管,血液飙散,与那孩子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墨闻转身已经来不及阻止,怒喝:“你做什么!”
任柯垂眸,不置一词。
那人血肉模糊,身上早已经不成了样,哪怕活下来了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痛快。
被踹的男子歪歪扭扭的站起身,看着以为是同类,拍了拍衣服嬉皮笑脸的凑近:“是吧,老子也这么觉得!所以说……”
任柯眼神凌厉的直视他,带着森冷怒意,阎王剑指着他:“所以说,你更该死!”
许是他的眼神太凌厉,不像是说笑,那自以为是的男子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惧色,底气不足的说:
“你你你……我爹可是朝议大夫,你不能杀我。”
“天下没有我不能杀的人!”
墨闻提剑打开他的剑,站在他面前挡住,“不能滥用私刑,该把他交给官府。”
任柯微微蹙眉:“官府?我以为直接送去见阎王会更好。”
墨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样只会让你陷入困境。”
任柯:“我只知道,我做的是我认为对的事情!”
墨闻怒喝,“你认为的就是对的吗!”
墨闻以为能让他清醒一些,但他不知道任柯从来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任何人都难以改变。
他抬眸看着房顶冷笑,左手的剑鞘将他避开,喊到:“阿言!拦住他。”
阿言得令,立刻戴上挂在腰间的面具,从屋顶上飞下,将要上前的墨闻拦住,和他纠缠打斗。
没了人保护,面对任柯的邪气,男子惊恐的后退,“你不能杀我,你不能……你不能……”
一边嚷着,一边要逃。
任柯踮脚起身转到他面前,抬脚猛将他踹下站不起来。
他是右手持剑,因为他怕哪一剑偏了一分一厘,让这种人轻易死了,便宜了他。
阎王剑寒气毕露,在阳光下刺眼夺目,血液横飞。
任柯面无表情,听着一声声的惊叫觉得格外刺耳。
男子身上血肉模糊,浑身是血,同地上的人和那马车一样,他歇斯底里的叫喊,求饶。
任柯每一剑都避开要害,每一剑分寸深入,让他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这才对得起刚才死的两人。
一旁的阿言轻而易举的拦着墨闻,顺便抽空望风。
任柯微微垂眸冷笑,斩断刚才拖着人的麻绳,蹲下身面无表情的绑住男子。
这时阿言提醒,“官府。”
是官兵和衙役来了,他看着哼叫的血人,用尽全力拍了马屁股,马受惊了飞快奔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