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暗沉,孟海提着瓶酒上了门,郭思敏看出他俩有话要说,吃过饭主动带着两个孩子遛弯去了。
“建军,我想听听大山那孩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孟海喝了杯闷酒,桌上的菜他没吃多少,酒意上头,他难得红了脸。
找不到孟雪,许空山就是孟海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长得不像您,也不像您妹妹,但身材跟您差不多。我以前探亲教他军体拳,打得比部队里的尖子兵都漂亮。”陈建军陪着孟海喝了几杯,说起话来有些没头没尾的,孟海却听得十分认真。
在陈建军的话语中,孟海逐渐勾勒出了许空山的形象,越琢磨心头的熟悉感越甚,奈何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始终抓不到要点。
夜风微寒,陈勇彤小声喊冷,郭思敏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估摸着陈建军同孟海可能聊得差不多了,牵起一双儿女往家走。
桌上的菜成了残羹冷炙,陈建军把喝醉的孟海搬到儿子陈勇磊睡的卧室,洗了把脸醒酒,郭思敏三人到家时他正在厨房洗碗。
“孟师长喝醉了,今晚你带着彤彤睡,磊磊和我一屋。”陈建军擦干手取下围裙,“我去跟孟师长家里人说一声。”
“我去吧。”郭思敏取围巾的手顿住,“你照顾着孟师长。”
陈建军意识到自己考虑欠佳,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目送郭思敏出门。
酒醒后的孟海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吃过郭思敏煮的面条,他搁下筷子让陈建军帮他给陈晚写封电报,打听许空山的动向。
睡了一晚,他总算想起来在哪见过许空山了——那天他押着董嘉年给陈晚赔礼道歉时,全程站在陈晚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运输队虽然也装了电话,但终究没联系陈晚方便。为了追求时效,陈建军的电报上仅有两个字:回电。
陈晚惊疑不定地上楼翻出电话本奔向邮局,折腾半天终于和陈建军通上了话:“三哥?”
“六儿。”陈建军的声音中气十足,使陈晚心放了一半,“我有事找大山,你知道他哪天能在家吗?”
孟海在一旁盯着,陈建军直接说了正事。
陈晚疑惑更甚,陈建军找许空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