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夏初七的身上。
可谁也没有料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带着可怜巴巴的笑容拉着赵樽手在身上那么暧昧的比划了一下,突然把他的手指头往嘴里一塞,就往喉咙里抠了进去。
“呕——哇——”
赵樽躲闪不及。“哗啦”一声,秽物哗啦啦吐了出来,带着浓浓的中药味儿,从他的胸口往下一路滴到了袍角,把他那件栗色的缎面寝衣给祸害得惨不忍睹。
“爷啊!”
“爷——!”
几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他们的主子爷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啥时候又吃过这样的亏啊?“冷面阎王”那不是喊着玩的,别说把秽物直接吐在他身上了,平日里进他的屋子都得把自个儿收拾利索了,生怕稍稍不洁有异味,触了他的霉头。
郑二宝连滚带爬的奔了过来,又换衣服又备水,就差把大哭一场了;月毓也慌不迭地跑过来帮忙,那责怪的目光刀子似的剜向了夏初七;梅子则是猛给她使眼神儿,让她赶紧识趣的讨饶。
但夏初七完全懵了。
一双眼睛半眯着,她脑子恍恍惚惚,红着脸耷着眉蹙着鼻子,哪里管得了赵樽会不会恶心的想要杀了她?她还在吐,一直吐光了胃里的东西,才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劲儿。
“真虎。”赵樽冷飕飕地看着她,脸色诡异的平静。
夏初七满脸通红,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用你的手,会比较恶心一点。”
赵樽的冷脸黑了,又青了,眉头也打了结,“楚七,你可真敢说?”
夏初七吐了一阵,心里舒服了好多。笑眯眯直起身冲他行了个深深的揖礼,她装出一脸的乖巧可爱来,“大恩不言谢,一抠就灵。爷,你赶紧去洗洗吧?”
这也算是讨饶了。可她原本以为赵樽吃了她的心都有,却没有料到,他居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淡淡扫她一眼,调头就去了净房。夏初七愕然片刻,来不及思考他的心思,再次端起大碗,开始往嘴里灌蛋精米汤中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