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那小丫头应声走了过来。
“做什么?退下去!”有了李邈在,又怎可能眼睁睁看着夏初七被人带走?
“刺啦”一声抽剑,她冷气盈盈地看着赵绵泽,声音冷然,“皇长孙殿下,今儿出府之时,晋王殿下曾经交代过小的,务必要保护好楚医官的安全,如果皇长孙殿下要强人所难,那便是不把我家爷看在眼里。一旦动了刀剑,要有个什么闪失,还请殿下不要怪罪才是?”
这话……带劲儿。
夏初七瞄她一眼,给了一个“真上道”的眼神。
在京师里,报谁的名号都不如报赵樽的名号来得好使。想不到她这位表姐也是一个懂得狐假虎威的主儿,赵绵泽再猖狂,也不好随便动赵樽的人,更何况是一个赵樽心尖尖上宠着的人。
不过,对于查验,她早就有了准备。
就算今儿不查,只要长着那张有几分相似的脸,总也有查的一天。
不管如何,总得给赵绵泽一个定心丸才是。
“表哥,别急——”慢慢地摁下李邈的剑,夏初七笑眯眯地说:“既然皇长孙殿下有兴趣,查就查吧。想我一个堂堂的爷们儿,怕什么美人儿摸身?无关紧要。”
一摆手,她潇洒地拉开李邈,便要随那丫头去。
可世上的事,前面有螳螂,后面总会有黄雀。
夏初七还没有走几步,一道妖冶柔媚的声音便传入了雅室。
“今儿的深井茶舍,好生热闹。”
夏初七的脚步定住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东方青玄会出现在这里。
巧合?不!巧合的可能性,比哈雷彗星撞击地球还要低。
可有了东方青玄,事情更难办了。
“皇长孙殿下和侧夫人,今日好有雅兴。”绝色妖艳的男子缓缓步入雅室,一双斜飞的凤眸妖冶如火,如同星辰一般璀璨,腰间佩着的绣春刀用它流畅的线条,衬托着它主人除了妖媚之外的英气,一袭大红色的衣袍上,绣着一个个飞鱼图案,玉带上的“锦衣卫”腰牌十分夺目。
不管走到哪儿,东方青玄都是吸眼球的人。
“大都督是执行公务,还是另有私事?”赵绵泽淡淡带笑。
“半公,半私。”东方青玄回答得巧妙。
末了,他徐徐转头,像是刚刚看见夏初七一样,凤眸一眯。
“楚小郎,好久不见?”
在东方青玄面前装着不认识,显然是傻子干的事儿。夏初七笑了笑,索性破罐子破摔,坐了回去,懒洋洋地喝了一口茶,舒服地叹息。
“好茶。大都督,别来无恙?”
“本座自然无恙,听说楚小郎有恙?”
干笑一声,夏初七摸了摸鼻子,“有大都督关照,我想无恙还真不容易。不过,好些日子不见,大都督您好像又美了几分?”
“拍马屁!”
东方青玄徐徐朝她走来,那媚而至雅,国色仙姿,人面浮光红影动,盈盈一种风流,如同春风笑海棠一般,状似亲热的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