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利索的摆了几样精致的典型,上了葡萄饮子还有热茶。
韩以骁将丫鬟谴出去,夹起一筷子八珍糕味进钟语芙嘴里,问,“好吃吗?”
钟语芙僵硬的嚼着,只回,“好吃。”
韩以骁将碟子里的糕点都喂给钟语芙,她乖巧的仿佛是一只只知道吃的小奶狗,他喂她就一直吃。
用了点心,喝了饮子,韩以骁又亲自给钟语芙披上披风,牵着他的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赏了一会子红梅。
“好看吗?”
“好看。”
“要不要看堆雪人?”
“都行。”
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只也始终只有那一两个子,面色平静无波。
他似是也不介意,仍旧不时找着话题,甚至叫韩忠将书房的邸抄搬到沉玉小筑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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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膳时分,韩忠进来禀报,膳食已经摆好。
韩以骁放下手中的邸抄,捏了捏钟语芙的手道,“你若是不喜,以后表妹便在那边院子里用膳吧,不与我们一道,可好?”
钟语芙翻看着账册,规规矩矩答,“侯爷您定吧。”
侯爷?
韩以骁指尖抖动了一下,盯了钟语芙半晌,钟语芙始终如木头一般,眼皮虚虚垂着,空洞的落在一处。
他朝窗外看了好一会,眸色深沉。
也挺好。
于是吩咐韩忠,“你去一趟倚思院,以后表姑娘在自己院中用膳。”
韩忠:“奴才这就去。”
韩以骁又吩咐,“你吩咐下人,把梅香阁收拾出来,收拾好了便让表姑娘搬去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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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小筑在这侯府中间,和倚思院只隔了一道墙,梅香阁却是在侯府最东南角的位置。
苏婉被素莲服侍着换了衣衫,又净了面在铜镜前描妆。
她时刻让自己保持最美的状态见韩以骁,一日里都是要换三套衣衫的。
苏婉捏着青雀头黛浅浅勾在眉尾,丫鬟打了帘子进来,“姑娘,韩总管过来了,说是侯爷有些交代。”
苏婉心中欢喜,这一会子就要在饭厅用膳,骁哥哥还巴巴让韩总管跑一趟。
定是雪天路滑,怕丫鬟服侍不周,叫韩总管亲自来接。
“知晓了,”苏婉对着铜镜里的脸莹莹一笑,“就来。”
她拿起口脂,对着镜子描了一个蝴蝶唇,满意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才起身。
韩忠看到盛装从内室出来的苏婉,立刻躬身行了一礼,传达韩以骁的意思。
苏婉的面色几乎绷不住,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怔楞着重复了一遍,“你是说我以后都在自个儿院里用膳,还要搬去梅香阁?”
“侯爷说了,您的婚期在即,梅香阁安静,更有利于您秀嫁妆。”
韩忠后面说的话,苏婉一个字也没听见。
韩忠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瓷器落地的碎裂声。
趴到桌子上正哭的昏天黑地,忽然听见韩以骁的声音,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这才看见,的确是韩以骁。
他有些无奈的样子,“就知道你这敏感的心思又该多想了,一个人窝着哭。”
苏婉一下下抽泣,“我本就是无父无母的无根浮萍,只有骁哥哥你一个亲人,若是哥哥不疼我了,我哪有依靠。”
韩以骁安慰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也知道你嫂子那个脾气,心眼子小,我怕她那暴脾气再欺负了你去。”
他揉了揉她的鬓发,“你就委屈委屈,去梅香阁,哥哥会补偿你,待你出嫁,多补贴你一些嫁妆,定叫你夫家不敢轻视你。”
苏婉用帨巾掖着下眼帘,回道,“嫁妆再多,还能多过表嫂的嫁妆吗?谁不知道钟夫人善做营生,十里红妆,羡煞了多少人,到现在谈起来还是盛况呢。”
韩以骁笑,“瞧你那点子出息,都听你的,比你表嫂的嫁妆再多五十台,行吧?”
苏婉倔了嘴,“要出这么多,表嫂定然舍不得的,我又不是府上正经姑娘,骁哥哥你就哄我吧。”
韩以骁:“少来激我,我还能连这点子主也做不得?”
待韩以骁出了院子,素莲脸上喜色,“姑娘,你终于想通,要嫁去赵家了呀?依我看,赵公子的确是良配。”
虽然苏婉是主子,但是素莲私心里并不看好她留在长宁侯府,比钟语芙的身世差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