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把手腕往裤口袋里伸了伸,将伤口藏在了口袋里。
她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在为这条疤感觉到难过吗
他自己都快忘记这个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了,好像是在她离开的第二周吧。
怎么受的伤已经记不清了,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斗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桑月乖乖坐了起来,硬噎了两大杯热水。
安室透就站在旁边看着,像个执勤警察督促罪犯签字画押一样严肃而又不苟言笑,直到两杯全部一滴不剩才收拾了一下空托盘和香蕉皮回了自己的领域里。
但是左侧的那个门一直没有拉上,桑月能看到他那边的全部设施、桌椅摆设、明黄色的灯光以及悠闲叠起的修长双腿。
安室透故意留下来的这个门,为的就是随时观察桑月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反应。
桑月想起自己之前在警校里喝了一口酒精度极低的汽水,当时也是因为刺激性不强所以没看到回忆。
这么久了,她都没摸清楚爱丽丝这个身体,对这些东西的一个量到底在哪里。
兑出来的还没上次喝果酒的反应大。
但也足够让人难受了。
桑月闷在躺椅上,不受控制地开始喘粗气。
没喘一下,好像就能把脑袋里在跳动的神经线捋平。
喝水是为了促进新陈代谢,尽快的让咖啡因代谢出去。
桑月还没受不了呢,旁边那个大男人不行了。
他站起来,越过中间的门板走到桑月躺椅前,朝着她的脸伸手。
桑月的额头被大手覆盖,有些脸热“干嘛啊。”
“看看你发不发烧。”
霓虹国看人发不发烧不是额头贴额头吗桑月正想着,他忽然附身蹲在躺椅前,帅脸逼近的时候桑月脖子僵直。
他身上那股非常熟悉的气味在咫尺之间,
虽说之前二人亲密无间到本垒打,但是毕竟分开了一年而且现在的身份也很尴尬。
他要是
桑月下意识的往被褥里面缩了一下,露出一双眼看着他。
安室透对她的这个反应没有什么表现,而是面无表情的伸手,拽了一下她扔在床头边的那个包裹着监听器的卫生纸“大球”。
桑月就很尴尬,显得自己这幅过激的反应有些自作多情。
看着他满眼都是“这是什么”的目光,桑月正想开口问他监听器的事,安室透把那个“球”非常嫌弃地又放了回去“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搓卫生纸
“”桑月。
她把所有话都咽回了肚子里,现在实在没精神力跟他扯西皮。
桑月的鞋子斜斜地扔在地上,两只鞋的鞋底都露了出来,安室透在躺椅附近转来转去自然不可能看不到,但他一点多余反应都没有。
难道监听器也不是他放的
桑月这下也不敢肯定了,波本和莱伊两个人的演技不相上下,他们要真想隐藏桑月光从表情是绝对看不出来任何问题的。
但是
倘若这个监听器不是他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人放的呢
桑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
如果不是波本也不是莱伊,那就很有可能是第三方。
这个第三方敌面更大,并且已经盯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