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速地从里面随便挑了一瓶酒,然后像个小兔似的钻回了屋。
俄文她也看不懂。
但是一拧开盖子,桑月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酒味。
这股味道是酒盖子上散发出来的,酒瓶里面装着的液体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玩意儿是酒吗?
算了,管它呢,既然上面写了酒精程度她少喝一点就可以了。
桑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在内心里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思来想去翻来覆去。
最后视死如归的对着嘴巴含了一小口。
在嘴巴里品匝了一会儿。
酸酸甜甜的汽水味道填满了整个口腔。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瓶,又闻了一下、随后又跟着喝了一口。
这下她确定了!
这绝对不是酒!
之前在警校里喝那些酒精汽水的时候,嘴巴里还会有点酒精入肺的苦味,但是刚才这一口里面全是甜味。
桑月把手里的酒瓶放下,起身又去酒柜里翻找。
每拧开一瓶,她都会先闻一下,然后尝一口。
所有、所有包装很像酒的瓶子里装着的都是汽水。
俄罗斯人这么有意思吗?
普普通通的汽水都拿着这个高级的玻璃瓶装着,还特地拿个酒柜摆放?
“你在干什么?!”安室透的声音从身后炸开。
他身上披着星辰,冷不丁地出现让桑月后脊发麻,像是被抓到了错处的罪犯。
紫眸从打开的酒柜,挪到了旁边摆放着的每一瓶拆开盖子的酒瓶、到桑月手里端着的酒。
他犹如挤走了星辰的黑暗,一步步朝着桑月走来。
“你在喝酒?”
桑月下意识地摇头:“这都是汽水……”
“那是我换的。”他扬首,伸手从桑月手里接过酒瓶。
手骨上缠着白纱,纱布上渗出血迹斑斑。
“?”桑月。“你换这个干什么?!”
“我不换你现在就喝上了!”
安室透抓着她的手腕往楼上走,桑月在后面被他隔着薄纱的手掌攥住了手腕,他用很大的力气把她往楼上拽。
桑月不敢发出声音,怕让其他人听到。
她被安室透拽进了自己的房间,紫眸里的火气在看到她房间里的另一个拧开盖子的酒瓶后达到了顶峰。
桑月和他拉扯着自己的手腕,咬着后槽牙:“松开。”
“为什么喝酒?”他问。
“为什么换酒?”桑月反问。
或许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了桑月的小心思吧,这位洞察力专家说是给她做点吃的,但趁机做了个偷梁换柱的小计谋。
他可真大胆,难道就不怕皮斯克发现吗?
“夏山迎说你在警校开学前头天也喝了很多的酒,是吗?”安室透用膝盖抵住她乱动的腿,把她堵在房间的死角,让她所有的视线都只容得下自己。“为什么?你想自杀吗?是吗?”
桑月看着他手上缠着的纱布,一会儿没见怎么又给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一定是疯了。
“波本,我再说一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