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的话怎么样?你要大叫吗?”安室透眼里摇曳暗沉。“如果你要叫的话,刚才在来的时候就叫了。你没有检举我的身份,没有杀掉渡边来岁。如果你和我的身份一样,我知道你有无法言喻的苦衷,我决不会来问你。可你又……又跟那个人一起生活了十年。有栖桑月,求你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自杀?你到底是谁?”
桑月被他的攻势侵略,眼看着马上就要招架不住。
纱月清的身份不能说,她签订了绝密协议,她的命运和景光、“樱”组的人牵扯在了一起。
她嘴硬道:“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你操心过头了吗?你又不是我的谁……”
“那你为什么哭?”安室透堵了回来。
“哭什么?我什么时候哭了?”
“飞机上,你睡着的时候。”炽热温度围攻了他的眉梢,变成一团星火,散在着奇怪地氛围里。
桑月想起来了,在飞机上被他喊醒要监听器的时候,睁开眼睛是有点湿湿的。
桑月想不出理由,她反驳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组织成员,为什么还要来?”
安室透笑了,笑容在冰霜里融化成骸骨。
“因为我想见你。”
“因为我忘记不掉你。”
“因为我想你想得快死了。”
“这个理由可以吗?”
他好像要哭了。
明明没有流眼泪,但是表情却比痛哭还要悲伤。
眼睫轻抖着,声音嘶哑。
桑月觉得自己像个罪人,应该被钉在谎言的十字架上焚烧。
她好像应该做些什么,可是做什么呢?又该说什么?
安室透的手没有松开,他紧紧地攥着桑月的手腕但是没有用力,只是让她不要再走。
“tsuki,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不然也不可能孤注一掷的来到这里。我不是一个赌徒,这辈子就在你身上下了赌注。赌你的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我。不管有,还是没有,稍微给点回应吧,看在我这么哀求你的份上。”
他的手指着自己的胸膛,那里有无法安息的死亡。
桑月也快疯了:“你这么会推理,为什么就是推理不出来呢?”
“……”
“你一定是个白痴、笨蛋、傻瓜对吧?你的推理能力已经退化到小学生时期了,连小迎都比你强!”
“……”
“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在gin的面前揭发你,难道是留着你当花瓶欣赏着玩儿的吗?”
“……”
明知道他是日本警察,但还没有揭发检举。
她早就做出了选择。
在gin和波本之间。
选择了眼前这个像木头一样的家伙。
紫眸里枯萎的目光好像在逐渐重塑生命,四方地黄昏聚拢成一股逐渐回温地朝阳。
但他更想要肯定的答案。
安室透在这几个问题当中复苏,抓着她亦如往常那样瘦萦的肩膀,附身低头。
想要吮吸着她那个离开自己一年,但让自己始终魂牵梦萦的气息。
蔷薇色地唇瓣颤抖,张合着微微侧向一边,躲开了他的亲吻。
“等等、等等!”桑月拍着他的肩膀,小声说。“有人来了。”
安室透的呼吸停在她的耳边,气息滚烫,带着一股压不下去的怒意。
而门外传来的那个声音,让他这股气流又上升了几十度。
莱伊站在门口,轻轻叩门。
“希歌尔小姐,我想跟你探讨一下关于今天的那个监听器,不会耽误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