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终于笑了,不是早前那种勉强扯出的笑意,而是会心的笑,仿佛才将早前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脑后。
温印满意颔首,“笑好看,要多笑。”
他果真嘴角扬起的幅度更高了些,也伸手揽过她,“你再亲我下,我笑给你看。”
“哦”温印似恍然大悟一般,慢慢凑上他唇边,慢慢亲吻他,不是唇间轻轻沾在他唇畔上,而是认真亲他。
亲了很久,直到她松开双唇,他眼中都是余味和不舍。
他刚想开口唤她,温印双手背在身后笑道,“好了,给我笑一炷香!”
李裕:“……”
李裕好气好笑,“奸商!”
温印明显不满,“商人当然不能吃亏,怎么就成奸商了?”
李裕低眉笑笑。
温印还在不依不挠说着话,他抬眸看她,其实没听她在做什么,但是觉得,她在,好似一切都不同了……
没什么不好。
正好温印说完,“我回去了!”
这次她再说回去了几个字,他也不恼了。
温印转身都走出几步,又回头,“什么时候走啊?”
“听你的。”他温声。
她眨了眨眼,“两刻钟?”
“好。”他从善如流。
“那我走了。”
他还是应好。
温印顺带捞了下下一道走,下下“喵”了一声,不知道她捞它走做什么,反正一会儿都要一起的。
但下下的抗议无效。
温印抱着下下出门时,正好遇到彭鼎。
彭鼎嘴角抽了抽,就这么正面遇上,招呼也不好,不招呼更不好,彭鼎的面瘫脸都要抽肿了,最后挤出了“娄老板”三个字。
他也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温印好。
他知道温印同殿下关系恐怕很亲密,但在彭鼎看来,娄长空又是男的,这种亲密关系,他唤公子也不对,最后所幸叫娄老板万事大吉。
温印朝他颔首致意,而后径直走了。
彭鼎心中微舒,正觉得了了一桩大事,又忽然见温印驻足,转身看他,温声道,“记得让他吃早饭。”
彭鼎:“???”
彭鼎:“!!!”
彭鼎环顾四周,周遭没有旁人,刚才娄长空这句话是同他说的!!
还能让他提醒谁?
这里是殿下的房间,就只有殿下一人!
这两人,就这么,如此的……
彭鼎想死的心都有了!
“哦,好。”彭鼎应声。
温印这才抱着下下,哼着小曲走了。
……
远处,洛铭跃和江之礼似做贼一般,脑袋凑在一处。
“听说了吗?那个才是娄长空?早前那个是装的。”洛铭跃悄声。
江之礼什么都没说。
洛铭跃继续道,“娄长空昨晚和前晚都在殿下屋中,他们昨日近乎一整日都在一处,你不会不知道吧?”
将好能之礼:“……”
江之礼脸都青了,“你知道殿下身边最重要是什么吗?”
“什么?”洛铭跃敏锐。
江之礼伸手敲了敲他的头,“那我教你,你记得了,不该说的不说了,不该问的问!”
洛铭跃:“……”
江之礼这才收手,郑重道,“洛铭跃,殿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我都不清楚,无论是边关死里逃生,离院被困,还是即便没有被逼得跳崖,但逃出定州城时也是险象环生。你在了解一个人之前,不要轻易揣测……”
“哦。”洛铭跃应声。
“哦什么?”江之礼看他。
洛铭跃凑近,“江之礼,你是特意同我说,让我别轻易揣测你是吗?”
江之礼:“……”
洛铭跃笑道,“放心,我才不揣测你呀,自恋”
江之礼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一侧,彭鼎上前,“公子,正好来寻您,主家说两刻钟后出发去项城。”
“好。”江之礼应声。
主家明明是要去苍月的,苍月和项城是两个方向,他听侍卫说起过,早前是娄长空要去项城。
正好彭鼎又道,“公子,主家找您。”
江之礼收起眸间诧异,同彭鼎一道入了屋中。
李裕正在看信笺,一侧放着碗筷,应当是用过早饭了。
江之礼微讶,殿下好像很久都没用早饭的习惯了,说了也不好使,今日……
江之礼思绪时,李裕看他,“来了?彭鼎告诉你了吗?先去项城?”
“说了。”江之礼应声。
李裕看了看他,“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拱手,“没有。”
李裕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既然他不问,李裕也不多说,继续刚才的话题,“先去项城一趟,长空在那里有事,然后等他事情处理好,我们一道去苍月。”
“啊?”稳重如江之礼都忍不住出声。
还要,和娄长空一道去苍月,殿下这是……
江之礼欲言又止。
李裕低头,继续看着信笺,“我同他有事要商议,一路正好。”
李裕言罢,将手中的信笺递给江之礼,“怀瑾,看看这个。”
李裕接过,见是汪云峰将军的字迹,说的是驻军调动的事。东宫同李恒交锋上,国中就没消停过,前一阵双方都在频频调动驻军,眼下,李坦的旨意到了汪云峰将军处,让南洲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