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薛雁南。”
素缘不知道戚若瑶为何如此做,只赶紧去给其收拾包袱,怕薛雁南已离远,戚若瑶就无法追上对方。
戚若瑶带着行囊离开太子府, 快马加鞭地出城。
都城的南郊,仍身着劲装的薛雁南领着他那所向披靡的瞿禹军正往南赶,密集的马蹄踩起尘土飞扬。
浩浩汤汤的精兵,颇为壮观。
戚若瑶废了好大功夫,总算看到前头的军队,便降低马速,狠狠地喘了口气,随即穿过尘土,与薛雁南并行。
薛雁南侧眸看到她,神色微冷。
戚若瑶不喜他看自己的目光,没有半点本该有的温情,甚至怀着戒备,让她心里堵得难受。
她调节好情绪,冷静道:“我跟你一块去,免得你和唐离一样,为区区一个柳织织,害了自己。”
其实,她就是为了防止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薛雁南没理她,继续赶路。
戚若瑶压下不甘,厚着脸皮追随他左右。
薛雁南此次前往的目的地,是他所知道的,唐离和柳织织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然而他还没有赶到,又得知他们的踪迹改变。
他领着兵,不得不跟着改变方向。
日月交替如梭,转瞬又是许多个日夜后,大昊东面的一条看起来不会有什么人路过的小道上,停着一辆颇为奢华的马车。马车很大,车身的宽度几乎是小道容不下的。
在马车的方圆百米,皆点着无色无味,且难以发现的迷香。
每次有人尝试靠近马车,无不例外地纷纷倒下。
而马车的主人,正是唐离和柳织织。
在马车外玩的柳织织,每次听到动静,都会前去扒拉那些倒下之人身上的钱财或宝物,兴致勃勃地收入马车。
唐离不懂这事的乐趣,只由着她。
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他的身子基本上已无大碍,最多就是脸色还稍有些白,足见那毒确实伤了他的元气。
他正倚在树上,喝着酒,瞧着柳织织。
再次发现有人倒下,柳织织大步跑过去,宴七跟着她。
因着唐离不让她用手扒拉别人的身体,柳织织只能拿着一根棍子,在这个人身上扒扒,那个人身上拉拉。
每次找到钱财,都让宴七拿起。
他们虽是在逃亡,却也确实是游玩,马车睡得舒适,不缺吃不缺喝的,还真不比在国师府时过得差。
关键是,搜罗的钱财花不完。
转眼宴七就拿了一堆的钱财,不得不先去放入马车。
随着宴七的走开,柳织织看到地上有一人的身体下似压着什么,便抬头瞧向马车左侧树上的唐离。
发现唐离似在假寐,她蹲下欲掏这人身体下那东西。
唐离睁开眼,恰看到这一幕,他神色微沉,倏地跃起过去,眨眼落在她面前,一把将她拉起揽住。
柳织织撞入他怀中,与他四目相对。
唐离问她:“你要干什么?”
柳织织颇有些无奈,她侧头指了指地上那个人:“他身下好像压着东西,看起来似乎是金子。”
唐离侧头瞧去,一脚将那人踢翻了身。
柳织织微愣,发现是一枚金牌,立即推开唐离,蹲下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