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被她毫无留恋地推开,唐离抿起薄唇。
他养身子的这些日子,她从未关心过他一句话,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也更是捡钱捡得不亦乐乎。
他哪里能察觉不到,对她来说,他死了更好。
他瞧着继续捡钱的她,神情阴郁。
宴七步回来时,明显感觉到气氛冷沉得厉害,尤其是在看到公子那张瘆人的俊脸时,不由打了个颤。
他吞了吞口水,站在公子身旁。
正是宴七不知如何是好时,唐离忽然寒凉地笑了:“没关系,反正我要的,本来就只是她的人。”
话罢,他上前抱起刚捡到一个钱袋的柳织织。
柳织织诧异:“你干什么?”
只一看他的神情,她就知道他莫名其妙又疯了。
这些日子,她能感觉到他明显越来越不对劲,比在国师府时更不对劲,无论是表现在占有欲,还是房事。
他似乎迟早有一日,会真把她吃了。
柳织织拧眉,想推他。
唐离没理她,只把她抱入马车,宴七叹了口气,自觉过去快速将车帘卡死,又赶紧尽量离远。
宴七瞧了瞧那些晕倒的人,习惯性地去捡钱财。
日头西斜时,童落由马车前落地。
她还未来得及听清马车里头的声音,宴七及时过来将她拉开。
宴七问道:“有何风向?”
童落能猜得到马车里是什么情况,她颇为淡然,显然已和宴七一样,习惯了公子的没节.制。
她道:“薛雁南领着瞿禹军到处找公子他们。”
宴七诧异:“何时的事?”
“已有些日子,但我才刚得知,薛雁南有意隐蔽风声。”童落稍思,又道,“我还不知道他们已到哪里。”
宴七抬手摸了摸下巴:“瞿禹军可不容小觑。”
童落沉默,也如此认为。
她转头看向马车。
宴七放下手,继续去搜罗地上那些人身上的钱财,说道:“最近的公子越来越不好惹,还是等他们办完事再说。”
童落问道:“你在干什么?”
宴七甩了甩手中刚拿到的银票:“少夫人吩咐的,不拿白不拿。”
“……”
童落稍顿,也去帮忙。
宴七嘀咕起来:“这哪里是逃亡,夫妻俩简直过得比在国师府时还要快活,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路上怀个小的。”
说不定已经怀了,万一又被公子折腾没了……
思及此,宴七怔住。
他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壮起胆让公子悠着些。
童落没说话。
两人等到近夜时,才等到穿戴整齐的唐离从马车出来,虽是吃了顿大肉,唐离的脸部线条仍旧冷沉。